可现在秦虞是男子身份,轻易进不了内院后宅,怎么请她做客啊。
秦虞卖了个官司,估计吊着沈酥的胃口,没告诉她。
两人整理各自衣服,沈酥帮秦虞把嘴角蹭到的多余口脂擦掉,这才从假山里面走出去。
沈酥回自己院子,秦虞去前厅。
沈建瓴等人期间闲得无聊正在把玩砚台,见秦虞回来,才将东西兮小心放回多宝阁架子上,笑着说,贤侄回来了。
沈氏也让人端着瓜果重新回到前厅。
洲儿如何?沈建瓴立马开口问,神色担心,可曾烫伤?
秦虞礼貌性地看过来,以示关心。
茶盏上的猫腻肯定是沈酥搞的,她想支走沈氏,寻个空隙跟她单独相处。
沈酥虽然跟沈建瓴和沈氏不对付,但不可能跟个孩子生气计较,何况沈洲不像沈妤那般跟她起过冲突,所以秦虞笃定茶盏里的水并不热,沈洲不可能烫伤。
沈氏笑着开口,果真如秦虞猜测那般,洲儿没事,只是他课业尚未做完,我让他换了身衣服继续看书去了,免得他玩心重耽误了学习进度。
那就好。沈建瓴松了口气。
秦虞也跟着点头,没事就好。
她因自己对沈酥品行的了解,而觉得心里软软胀胀,像是无形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比之前还亲近。
现在的沈酥对她来说,不再是只知道卿卿二字的苏姑娘,而是一个很了解的人。
这份踏实的安全感,让秦虞心情极好。
伯父,我刚才见你拿着一方砚台?秦虞叫陈管家进来,我记得父亲那里有块老坑洮砚?
陈管家仔细回想,随后点头,属实有一块。
洮砚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1],极其珍贵且稀少,向来除了皇室外,也只有大文豪跟富商手里能有那么一两块。
价格之贵,千金难求。
沈建瓴胸口心脏都随着秦虞的话跳缓了半拍,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秦虞。
秦虞这意思是,是
秦虞开口,取来,回头送给伯父了。好砚得配好主人,才能展现它作为砚台的价值。
这是在夸沈建瓴这个文人比李宣流这个商人更适合用砚台。
也是,李宣流入赘秦家算半个商人,早就跟文字沾不了边。
沈建瓴心里听着高兴,眼睛都亮了,明明特别稀罕那方砚台,但还得假意推辞,连声道:贤侄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哪里需要那般贵重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