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他。”江乐瑶能理解,“没有物质支撑,再浓厚的感情都无法长久。”
“可他一直在怪你?明明是他自己放弃的,他凭什么?”
“因为我马上有了别的追求者,席家的二少爷席弈东,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有了池正峰的前车之鉴,我不会再同少爷们扯上任何关系。”
说到那个名字,江乐瑶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
席弈东不像别的富家弟子那么骄纵自大任性,他性格温和就算是追求也恰到好处,没让江乐瑶感受到压迫感,让受了情伤的她很快动了心,直到两年后大学毕业了,一个女人找到她面前,她才知道了席弈东的身份。
“说来也讽刺,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两个大少爷有为我放弃家业的想法。”
江乐瑶口中的席弈东,与江穆和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和自己亲眼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他拦着她的肩安慰道:“妈,你别妄自菲薄,”
江穆和知道身处上层的那些男人的劣根性,他们不喜欢菟丝子般没有自主意识的女人,但又征服不了太过强势的,刚好江乐瑶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缘故,身上有一种坚韧独立的气质,能同时满足男人的保护欲和征服欲,加上她还有一张足够漂亮的脸。
席弈东是为了反抗家族联姻才离开的京城,确定留在晖市是因为在晖大见到了江乐瑶,他比池正峰立场坚定得多,自己不怕辛苦独立创业。
江乐瑶回想自己的上半生,发现找不出一个能准确形容的词,“能和席家联姻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对方和席家都不可能忍受有人扇了他们的脸,所以在我们以为自己脱离了掌控时,被狠狠得扇了一巴掌。”
席家断了席弈东的资金链,直接在公司就把人带走了,一走两年杳无音讯。她带着孩子天天等着,想要守住自己的爱情。
沈家的那个小姐直接找上了她,给她看了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原始森林,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是血的男人,靠在一棵树上,左手被布条粗糙的包扎着,从缝隙间还能看到一道道伤口,这个只剩一双眼睛还没变的人,居然是席弈东,她无法相信席家真的那么狠心。
那些伤口那些血深深的刺痛了江乐瑶,沈家的小姐说:“他现在在缅甸的边境,哪里鱼龙混杂有多危险你应该清楚,只要你放弃了这段感情,他就能回到席家,重新当回他的席二少。”
她放弃不了,席弈东为了她反抗了那么久,她怎么能放弃呢?
于是她疯了一般的找人,可席家的人根本不见她,她认识的人中能与席家说上话的只剩池正峰,她只能去找池家。
途中碰上了林知雪,林知雪告诉她,席家对外宣布席弈东已经死了,而他人在哪,谁也不知道。
江乐瑶知道席弈东没死,也知道林知雪的身份,虽然因为池正峰的缘故她和对方的关系很尴尬,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对方是她唯一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