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一共和季楠见了两次面,两次季楠都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宁家有问题。
到底是什么问题,值得季楠反复拿出来做文章?
“没什么,”宁念明打着哈哈,“我只是……饿得有点头晕。”
原来如此!
小宁不像自己,有灵力会灵术可以超长待机。
小宁会饿的!
恋爱脑拉满的都春恍然大悟。
他眼风越过摩肩擦踵的游客,焦急地四处寻觅。
他在市集旁的顶级西餐厅预订了座位,中午还要和宁念明去吃战斧牛排,眼下只能先找些小吃,既能垫垫肚子,又不至于让宁念明吃得太饱,失了中午的兴致。
“那边有卖梅花糕的!”总算寻觅到合适的目标,激动之际,都春勾住了宁念明的手指。
宁念明一楞,却也任由他勾着往前走,来到卖梅花糕的铺子前。
梅花糕是现烤出炉,热气腾腾,雪白的梅花形糯米上撒着青红丝和槐花碎,望之令人食欲大开。
糯米和槐花的清香在宁念明鼻尖萦绕,他觉得自己是真饿了,从都春手里接过梅花糕后,不顾斯文地咬了一大口。
梅花糕的夹心豆沙倏然喷出,糊了宁念明一嘴一舌,他的嘴唇登时被烫得鲜红,轻微地“嘶”了一声。
“宁哥!”动静虽小,却没能逃过都春的眼睛。
宁念明的嘴唇微微肿起,颜色性感得恰到好处,都春咕咚咽了口唾沫,下意识伸手,想要帮宁念明抹掉沾在唇上的豆沙。
就在同时宁念明张嘴降温,都春的手好巧不巧横在其中,被宁念明的舌头轻舔了两下。
又抵住了虎牙尖。
二人都像过了电,酥酥麻麻的。
空气中也好像有无数同名电荷相撞相斥,让他们一下分开了两米远。
“都怪这个梅花糕。”宁念明从口袋中取出纸巾擦净嘴,率先打破尴尬。
都春摩挲手指发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跟着附和:“就是,细细尖尖的,里面的豆沙不喷出来才怪。”
“糯米豆沙团子而已,非要弄成梅花形状,说是文雅,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能多卖些,好赚钱。”宁念明赞同,“算是小吃里的《病梅馆记》。”
都春跟着百城念过书,百城特意给他讲过龚自珍的《病梅馆记》——文章大意是,一些花商为了让梅花卖出个好价钱,会对梅花的造型动手脚,修干减枝都是常规操作,甚至不顾梅花死活,压枝坠枝,把好好的一盆梅花凹得病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