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都站不动了?”郝柏修好笑看她。
祁知珏扫他一眼,高傲轻飘飘的,却让他看出了风情万种的冷艳撒娇,身体更热,抽走沙发上的抱枕扬臂一扔,搂着她就吻深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大雨渐停,闷热滚烫的房间里,两米大床上只扔着湿透的衣服,拥挤的沙发处,两个成年人紧紧抱着对方窝在一处。
谁也没说挤,腿压着腿的抱着对方。
祁知珏面朝着郝柏修蜷在他怀里,他的胳膊穿过她的腰肢圈拢着,一手懒懒的梳理着她垂落在沙发边的漆黑长发。
“以前你扎着高马尾,目空一切从我们教室边的走廊过去的时候,我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你高挑的马尾拽下来。”郝柏修说着,“嘶”了一声,祁知珏抓着他的头发乱扯。
郝柏修哭笑不得的看怀里人,“揪我也要说,就是想。不扯下来,感觉你离我好远。”
“哼。”祁知珏松了力道,冷白玉骨般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胡乱划着。
“手感好吗?”郝柏修低头又叼住她的唇,轻轻咀嚼似的问。
祁知珏含住他的下唇,坏意的咬住一小块他唇上最厚的小小地方,勾得他他探进来时又退后,引出暧昧银丝。
“我也好想揉。”
“嗯?”
“每次你在教室睡醒,一把扯下校服,头发乱糟糟就走出了教室。”
郝柏修愣了下。
祁知珏低头埋进了他的脖颈里,脑袋擦过他的喉结,她没在意,只是冷白的耳垂飘起了粉红,低低含糊的声音从燥热的怀里泻出,“我看到过几回。”
眼前这片粉色在郝柏修眼前晃来晃去,随着她低哑的话,在他胸口唰的点起了一片燎原大火,放火的人全然不知,脑袋还在轻轻蹭着他的喉结,温热嘴唇磨着他□□的上半身,带着轻轻的埋怨和酸涩,“你总是随意的抓一抓,那时想动手帮你理一下,但又觉得……应该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时候。”
郝柏修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喉咙干咳的时候胸口滚烫的不知如何是好。
起身压在她身上往下看她,祁知珏猝不及防,侧脸想要埋在沙发里面,被他轻捏住下巴拉了回来。
她脸上有薄薄的红意,躲闪的目光飘来飘去,最后才带着怨念的落在他脸上,张嘴的话和脸上赧意截然不同,轻斥道:“郝柏修,松开。”
郝柏修摇头,俯身微颤的唇落在她眼眸上,清浅带满怜惜,从她含雪眸子、漂亮鼻翼、薄红脸颊到修长白皙手指,他捧着她的指腹吻了又吻,“以后这就是我的梳子了。”
他笑说:“我就爱睡觉,以后醒来乱糟糟的头发就你来抓,机会少不了,揉到你不想揉,就知道我为什么是随便一扒拉了。”
祁知珏面露无奈,“我只是说说。”
“你说的话没把我心疼死。”郝柏修低头又抱住她,“但是这样的话想说就别藏着,我爱听,咱俩吵架都那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要命,别正儿八经说好话的时候露怯了。”
他说着又许诺,“反正我是不会藏着掖着,好坏赖话我都说,赖话你嫌烦就跟我吵,不行就多动手,好话你就多往心里记记,记得多了你就也想跟我说了。”
祁知珏黑长的睫毛轻抬,眼下黑影尽消,定定瞧着郝柏修,在他直直望着她不丢的漆黑目光里慢慢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郝柏修捧起她的脸就又吻了上来,唇舌碾磨,口液纠缠,莽撞而动情。
祁知珏跳上他的腰,吻着回了房间。
卧室门关上,沙发上陷下的小坑许久才恢复原貌。
……
祁知珏的牛津录取offer下来那天,坐在郝柏修的腿上看的电脑,身后的人拥着她,一边往她嘴里喂着切好的冰镇西瓜。
两人看着屏幕,安静了几秒后,祁知珏转身,平静的把他手里端着的西瓜放回桌面,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埋头靠回了他怀里,胸前渐渐湿润的时候,郝柏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她的发顶,“收拾东西吧,不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吗?别等了,我们后天就走。”
祁知珏感受着身上的温度,反复确认这不是一场梦,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美好的梦,打工的疲倦和祁谷光半夜三更回来的吵闹总会将她从浅眠中拉醒,所以这一定不是梦。
她抬头试探的轻咬他的下颌。
他嘶了一声,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就知道你要这么做。”
说着头往下又靠了靠,“要不要多咬点,这么点疼哪能确认。”
祁知珏推开他的脸,睨了他一眼。
郝柏修乐了声,抱着她往床上放,“别磨蹭了,我要先收拾东西。”
祁知珏坐在椅子上看他忙碌,清冷的眸子里泛出笑意,又顿了顿:“没人拦你吗?”
“没啊,谁管我,我愿意留学,郝松年都要偷着乐。”
“那……那个女孩啊呢?”
“她管我?我不愿意,谁也没办法。”说着,笑回到他脸上,“酸呐?”
“呵。”祁知珏不理他。
“这才哪到哪,你喜欢我不说,让我白吃宋闵续那么多的醋,我还酸呢。”
“那是你笨。”祁知珏瞥他。
郝柏修:“那人家不是你白月光呢吗,我哪敢轻视。”
祁知珏笑了。
郝柏修:“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祁知珏吃起西瓜。
郝柏修拱拱她。
“他算什么白月光。”祁知珏口中的西瓜甜到了心口,眼尾扫过他,“你勉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