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恶劣地如同猛兽咬住了麋鹿的喉管一样,他竟然用牙齿咬住了她的唇肉,微微的刺痛让女人忍不住要害怕地再次朝后缩,然而她的后颈早就被江寄死死地扣住,江寄眼睛里望着那更深处的腻红,心胸完全着了火。
可女人还敢用那种不完整的破碎的声音,幼兽一般地呜咽:“……不要咬我……”
她那滑腻的舌尖简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他发横地、变态地用犬齿蓦地捉住了那舌尖,然后含在了他自己的嘴巴里。如此过分的,让女人难以置信的行径简直让女人忽然失了声,她那被旧社会弄得温柔、天真的脑子,如何接受这一切呢。
然则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江寄的一切行为,都脱离了虞渔对常人的认知。
他亲着她,一直到她呼吸困难。
用那种涩情的、粗暴的手法,舔舐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尤其是舌头。
他甚至,将它……将它含、含了进去。
似乎要真的将她吞吃入腹了。
一切都太超过了,女人变得很安静,然则身体却变得发烫、发软,如同萎靡的柳条,等江寄微微起身,脱开她的嘴唇时,她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鬓发被汗水打湿,贴着细嫩的脸,那双眼睛湿红,嘴唇也湿红,上面还带着水光,而她的脸,她向来因为病态而泛着潮红的脸,此刻已经完完整整地成为了春色的所有物,比以往更潮湿,也比以往更红润,这样可怜的模样,却还散发出一种惊人的艳气来,她身上那种完整的香气甚至都释放了出来,某种桃花汁水被揉碎的香味,大概是从她的汗里头发出来的。
江寄盯着她,喉咙急剧地滑动了几下。
然后那双凤眼里头带着几分嗤笑地问:“出汗了?我什么都没做,你就出汗了?嗯?”
他的军装微微凌乱,那肩头的穗掉在她的颈间,然而声音却沙哑、低沉,带有某种欲/求不满的味道。
很危险。
“热……”
她声音轻轻细细的,还带着几分惨淡,朝里头瑟缩了一下。
江寄再也忍不住了,盯着她嘴唇上莹润的水光,再次俯身发狠地舔了上去。
她就像是一堆凌乱的捣碎的花瓣,那种颓然,那种艳丽,令江寄再也顾不上什么女人、丈夫、妇人。
他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她的丈夫回来了,他便一枪打死他。
虞渔又听到了【任务完成】的声音。
等盈翠和浅帘进来的时候,被虞渔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虞渔躺在床头,朝她们看过来的时候,鸭青色的发早就乱了,上面有汗湿的痕迹,而她的衣襟也微微敞开,仔细看,上头好像有男人的手印子。
盈翠被吓坏了,可是走近在来看小姐的时候,小姐那眼睛朝她看过来,那张还带着春情的脸凌乱的朝盈翠看过来的时候,盈翠简直感到一种荒唐的烫意。
是什么在发烫?
盈翠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她的脸在发烫。
“盈翠,他发狠似的亲我。”
“说爱我。”
“还让我忘了周绍月。”
小姐乌涔涔的眼睛望着她,她只觉得心跳加速了很多。
端着盆子进来的浅帘听到这话,盆子直直砸在了地上。
可此刻混乱的场景下,两个丫鬟却都望着虞渔躺在床上那凌乱的、颓败的、可是仍旧如同蒙着一层光亮的雾似的春色无边的模样,又听到她春兰吐气般的娇怯的声音,将军刚刚走,可小姐脸上又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失落,小姐的眼睛里带着那种无知无觉的风情,映衬着床头转角处的雕花,朦胧得仿佛这极端的颓败和繁华都聚集在她一人身上似的。
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的?
小姐以前不是这样。
可两人没法仔细思考。
盈翠红着脸,声音很担忧:“将军人呢?他是不是欺负小姐欺负得厉害。”
“小姐的脖子上还有手掌印。”
片刻后,盈翠拿着镜子过来,让虞渔对着镜子里头的自己细细地看那脖子上的手印。
“难怪他刚才在看我的脖子。”女人的声音轻轻细细地,“他亲我的时候,就是这么握住我脖子的。”
“我流了一点眼泪,他便以为我很痛。”
“难怪我一说痛,他便来看我的脖子,还一副后悔的模样。”
“我的衣领稍微敞开了一些,他便如同被我调戏了似的,脸色也变了,飞快地跑了。”
“分明是他在轻薄我,他说了要爱我的。”
“可她跑得比谁都快。”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同两个丫鬟讲话。
两个丫鬟如同心里被浇了滚烫的水,听到小姐的话,他们心里也升起了一层雾气,可虞渔提到江寄飞快地跑了的时候,两个丫鬟却在想,这必然是落荒而逃。
那日他们看到的那坐在高位上看起来暴虐的、勇武的少将,在他们小姐的跟前落荒而逃了。
虞渔只言片语提到的一些场景,几乎在两个丫鬟的脑袋里构造起了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