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书双眼微睁看着他,无法想象自己做过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你疯了吗?我们都是a国人,两个男人根本不可能结婚!”
话音刚落,他心下已然后悔,因为宴时昼的脸上凝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意。
“哥哥说的对。”宴时昼不怒反笑,亲昵地替虞礼书整理着略微凌乱的衣领。
他的态度阴晴不定,虞礼书心下敲着鼓,比起宴时昼发脾气折磨他一番,这样悬而未落的刀刃挂在头顶,更使他心中忐忑。
“我们现在是a国人了,这婚还得再结一次才行。”
宴时昼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这可不行,所有人都需明了,虞礼书是他的。
“你不要太过分。”
虞礼书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屈从承欢于宴时昼,完完全全是为了林竞思,可这事闹到结婚,虞家刨根究底查出些什么,为了阻止这件事,只会拿林竞思开刀。
宴时昼轻笑一声,手背滑过虞礼书的面颊,“哥哥觉得,这事是由哥哥说了算么。”
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将虞礼书敲晕了绑到婚礼现场,用刀架在林竞思脖子上逼着他完成婚礼,也在所不惜。
可想到虞礼书看着林竞思眼神悲哀的模样,他又烦躁不已,仿佛林竞思才是婚礼的主角。
虞礼书的脸色几经变化,最终颤着唇说道:“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不要让虞家知道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宴时昼总算明白,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关心林竞思的安危,连一分一毫自己的情绪都未掺杂。
说不结婚时,他心里想的是林竞思,说做什么都可以时,他关心的还是林竞思。
宴时昼的笑意逐渐从脸上褪去,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其间间隙与他转动蝴蝶刀时别无二致。
一声声落在虞礼书的耳边。
若是熟悉leviathan的人,便知晓这是他行动之前的某种审判仪式,刀刃停止之时,声声见血。
在虞礼书近乎祈求的目光中,宴时昼停下了动作,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动作用力到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指痕。
“哥哥,宝贝,我的阿鱼,你听好了。”
方才还柔情蜜意替他拭去唇角糕点的青年,眼底一片狠戾,“你犹豫一秒,林竞思就多挨一刀。”
他单手将虞礼书的手机抽出来,点开了方女士的联系方式,按下拨通键。
在忙音响起的间隙,宴时昼将手机贴近虞礼书耳边,微微歪过头,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如果他那张皮囊被撕烂了,哥哥也就不会对他念念不忘了吧。”
虞礼书的脸色骤然惨白,他的嗓中像堵了一块棉花,发不出任何反抗的声音。
几声忙音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传出方女士的声音:“礼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