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自然不希望对方过得好,脑子想着庄询的事迹自然也变成了故弄玄虚,毕竟她又没有亲眼见过,反正她不信。
“宓儿她还活着。”陆步鸣纠结的告诉赵氏,因为赵氏和司琴宓的关系也不好,只不过司琴宓背靠司琴家,也不是特别畏惧赵氏。
“宓儿,司琴宓,你脑子没问题,等等,是有这样的传言,怎么可能人死复生。”
赵氏疯狂摇着头,一面保证的说:“我的人亲眼看到司琴宓身首异处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当时司琴宓被处死,明面上没有派人,但是私底下赵氏还是让人混在百姓人群看的,对方对她的描述可是尸首分离。
“是复活……”抱着不知道怎么说的复杂心情,把守卫们说的重复一遍告诉赵氏。
“不可能,怎么可能,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庄询凭什么能让司琴宓复生……”
赵氏比起讨厌赵罗敷更加厌恶司琴宓,因为赵罗敷在她眼里也不过是靠她提拔起来的小婢,司琴宓是能威胁到她的对手。
哪怕是现在,对赵罗敷的评价也不过是小人得志,迟早要收拾,远远不及司琴宓给她的压力大。
“她还嫁给庄询,还被封皇后,看吧我就早早的告诉你,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她恐怕不止私通庄询一人。”
给自己占领道德的高地,然后看是教育陆步鸣,听着母亲的话一阵烦躁,只能说:
“不是这样,宓儿她一天丫鬟不离身,怎么也没有这种机会,不可能是这样……”
他不能相信,独属于自己的白月光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他不愿意相信和自己相约黄泉的司琴宓在此之前已经有了新欢。
“你怎么知道那些丫鬟没有骗你,你看现在她们对我们避之不及的样子,你想想之前她们又怎么可能对你说实话,你要知道天底下,只有娘亲对你最好,其他人都是骗子,其他女人更是贱人,例如司琴宓,例如赵罗敷。”
声音变小,像是害怕隔墙有耳,万一司琴宓真的是皇后,让这些守卫听到,指不定要做什么,不伤害他们,少了一些柴火都能冻伤他们。
偷偷骂骂赵罗敷贱人,被听到了,守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赵罗敷连名分都没有。
“……”说不过赵氏,陆步鸣又沉默了。
“死而复生太过离奇,不过司琴宓居然复活,有证据吗?会不会是庄询和司琴宓有奸情,所以弄了一个相似的女人,弥补缺憾。”
心里不愿意相信,找着其他难以说服人的理由,她不想想,庄询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呢,完全没有理由。
陆步鸣更沉默了,像是赞同赵氏的话,他也不想说什么自己的直觉,还有庄询万寿宴上衣着的事情,这些东西在赵氏这里说了等于没说。
赵氏已经自我催眠了,再怎么大声,也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赵氏固执的性格也信不了谁。
“赵罗敷那个贱人,我一定要她好看……”陆步鸣被说服了,赵氏感觉到了胜利,心情好一些,脸上疼痛让她又不由得骂起了赵罗敷。
赵罗敷显然没有往日对她的尊敬和服从,现在身份互换了,赵氏能感受到浓烈的屈辱。
骂了一阵,也骂陆步鸣也给不了她什么回应,她还是想发火,因为她只能对儿子撒气。
陆步鸣一点能力没有,害得他们被俘虏,现在只能屈辱的过活,给人端屎端尿。
反正她是不会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她做的可都是“正确”的选择,经验的选择。
她刚想开口抱怨儿子怎么那么没用,害得她只能接受这种软禁和劳作,话到嘴边又停下了,不是她体恤儿子,而是想到了什么。
“要是庄询的皇后真是司琴宓,步鸣你能不能求求她,放我们母子一马。”
原本是不愿意相信,有利益的话,她又愿意信了,现在又期望着庄询的王后真的是司琴宓。
言语里半点没考虑陆步鸣怎么想,反正觉得她已经规划好了,求情能逃脱软禁,那太好了。
“是也不可能,她已经是庄询的皇后了,应该会撇清和我们的关系……”陆步鸣为难说,司琴宓现在也不是罪臣之女了,是一国皇后,虽然他不认为司琴宓是赵氏这种讲究身份的人。
“还是要求她的,我们家对她不差,许多由着性子的事情都是给她做了,她总要怀着报答的心吧,再说你难道想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自我定义一句不差,对方的贡献全忘,划清界限全忘,甚至敌视全忘,反正我对你不错的自我感觉良好,不过最后一句话确确实实打动了陆步鸣。
而且他也想问问为什么,司琴宓为什么背叛他,复活了不来找他,反而和庄询结成连理,她不是爱他的吗?能相约赴死去黄泉,为什么没死成不能来找他,他思念司琴宓好苦。
“她现在也不是我们想见就见,她是夏国的皇后。”陆步鸣苦闷无奈说,现在司琴宓的身份不是什么大将军庶女,是皇后。
“你想想,庄询来我们这里做了什么?”赵氏的脑子转的快,拍手问陆步鸣。
“那个畜生,那个畜生……”陆步鸣回忆起来,咬牙恨齿,牙根都咬出了血。
来做什么,来羞辱他,当着他的面,踩着小板凳,把他的娘子,赵罗敷那个贱人,灌成泡芙。
他只能无能无力的扒拉着门看着这一切,眼见着庄询持续输出,赵罗敷尽力配合,阴阳和谐,把他这个身体的男主人排斥在外。
宣告赵罗敷的归属,对他进行羞辱,男人对男人的终极羞辱,夺妻之辱,害得他浑浑噩噩大病一场。
“哼……”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头戴了绿头巾,想到司琴宓也在庄询手里,他更是感觉旧病要发,人要晕厥过去了。
男人的尊严被践踏,无力感充满全身,甚至于产生一种窒息的感觉,喘不过气来,被压抑的情绪困扰,作为一个封建礼教下思想成长的男性,这恐怕就是最大的耻辱了。
“他要羞辱你,一定会带上司琴宓,到时候,你就可以求庄询了。”没有把人当人,赵氏单方面推测说,用她愚蠢的大脑构想,举一反三,得出完全错误的答案。
“宓儿才不会答应这种要求,她是有脸面的人,不是赵罗敷这种贱货,你别想了。”
陆步鸣太阳穴鼓鼓的,血压来到最高点,绝不可能,司琴宓绝不可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万一嘛,毕竟她都肯嫁别人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赵氏不服气说,她这种没有骨气的软脚虾自然觉得别人和她一样,还有赵罗敷的例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陆步鸣坚持的说着,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他宁愿赵氏之前说的是真的,司琴宓是假的。
当然不可能,庄询又不是傻逼,他把司琴宓当成掌上明珠疼爱,没道德的,过分的事情花瓶玩一玩就好,司琴宓这里多余的动作都怕伤害到她,怎么会搞这种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