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下吃了很多的芥末,无数淋漓刺激一起击打上她的大脑,一瞬间,她哭得泪眼迷离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温知宴了。
在场所有人都朝他们这对夫妻投来视线。
将露肩礼服裙穿得甜美又娇媚的黎尔还是被温知宴揽抱在他修长得过分的西装裤腿上,姿势暧昧的轻轻靠着他的硬胸。
男人又欲又宠的低头,探上薄唇,触吻黎尔湿透了的眼睛,想吻干她不断涌出的眼泪,用低哑得酥软的声音哄她:“哭什么呢,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你就哭成这样。”
还有更多的她不知道的事。
他一直觉得哪天合适了,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都行。这些已经过去的曾经根本不重要。
因为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让她知道他喜欢她很久了;而是他来到她身边,她凭借他们婚后的这些相处,出于本能的喜欢上了他这个人。
温知宴根本不需要那些逝去的暗恋过去来为自己加成,让黎尔因为他暗恋她,才愿意把他当成她丈夫。
温知宴的目标是,他终究会被黎尔当成她一生一世的依靠。
“好多人在看你呢,温太太。”
温知宴揽过黎尔的腰,将她打横抱到他身上,一手抚住她纤薄的后背,一手拾起她的细下巴。
“再哭就亲你了。”尔后,他暖暖的哑笑着,真的吻上她啜泣的娇唇。
粗长舌头伸进她浅窄的檀口去,轻轻摩擦她敏感的口腔内壁,又撩又欲的要勾她为他起本能的生理反应,不想她再这么心情复杂的哭下去了。
温知宴也没想过余慕橙这个蛇蝎美人今晚会跟他玩这一出,属实是把不懂如何跟男人谈恋爱的黎尔吓坏了。
温知宴知道黎尔现在情绪很崩溃。
她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了。
原来温知宴从十六岁就去看她跳芭蕾,多年来还把她跳舞的照片随身携带,如果搞丢了,就会兴师动众的到处寻觅。
原来温知宴还去过蒙特利尔,帮在那里留学的她盯梢,但凡她遇上麻烦,他都会暗中帮她解决。
黎尔哭得越来越厉害,两只雪白瘦弱的香肩都在抖动。
温知宴只能更尽力的抚慰她,他一面吻着黎尔,一面搭手摩挲她的薄背。
顺着她骨感小巧的背脊缓缓滑下,温热厚掌技巧性的搓弄她的细腰,用适才在四季雪他对待她的放浪方式,让她被他吸引注意力,不要再这么落泪。
她只是发现了一张照片而已,一张这么多年来,他寂寞的时候,会拿出来细细审视的照片。
今后,还有更多的他暗恋她的证据,在等着她去发现。今夜,她真的得先习惯去接受这一张小照片。
“唔嗯……”
他的舌尖火辣的刺卷过她的舌根,使劲勾缠,弄得黎尔为他娇软的呜咽了好几声,温知宴才停止吻她。
因为余慕橙那个老套的游戏节目,温知宴皮夹里的秘密被意外的公开。
在场所有人都在好奇的看他们,惊异温知宴跟黎尔结婚,居然不是在纨绔风流的养雀,而是在深情无比,步步为营的暗恋黎尔。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发现他的皮夹里藏着黎尔的照片,温知宴不但觉得丢脸,反而为黎尔继续放下高门公子哥的矜贵身段,柔声哄她,“尔尔,别哭了,哭得我心疼了。”
他一点都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偷偷喜欢了她十年这件事。
他只在乎黎尔如何消化这件事。
温知宴真的已经暗恋黎尔超过十年了。
温知宴也曾经好奇黎尔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如今,黎尔知道了,哭成了泪人儿。
她被这巨大的幸运给吓懵了。
十六岁之后,面对残忍生活的时候,她总强颜欢笑的安慰自己,人只要活着就会遇上好事,但其实她都长到这岁数了,真正的好事没几个发生在她身上。
这个夏天,就连这些年来,她努力打拼着去竭力维持的家都散了,黎正勤跟倪涓雅已经成功办完了离婚手续,冷血的放下她一个人在璃城生活。
她只有温知宴可以依靠。
可是黎尔却听闻门当户对的温诸两家要联姻,她以为终将如温宜所说,最后会变成一个孤家寡人的她近来颓废到了极点,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可是温知宴回到璃城,还不到一天,带给她的就是对她无尽的宠爱,像暗夜潮水,温柔又盛大的将她淹没。
他在这个名流二代聚集的聚会上,心甘情愿为她掉暗恋的马,还宠得不行的将她抱在身上轻哄。
“照片里是十六岁的我……”黎尔啜泣着,把脸埋到他男人宽阔的一只肩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落。
她知道现场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她害羞又惭愧的把她的脸藏起来。
温知宴却像没事人一样,把旁人当无形,对她又哄又吻。
“对,那是十六岁的你。”温知宴偏头,咬黎尔的耳朵,轻轻答应她。
“在苏城。”黎尔用哭得沙哑的说。
“那个时候我跟奶奶去苏城治病散心,去你家药店抓过药,我见了你,你不正眼看我,只想着你的球鞋,说没有顾沐颖的好,一直在发脾气,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温知宴自嘲的笑,他的青春期里从来没有女生会这样对他。
“温知宴……”黎尔没想到他们的故事真的开始于苏城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