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提着短刀刺下,一边声音幽幽的,阴冷的传出!
“历史上,你其实没有死在瓦剌。”
“你会在瓦剌进攻京城失败之后,被绑回漠北……之后再过一年,瓦剌会把你送还京师!你被监禁七年,在一群奸佞臣子的帮助下,成功复辟,又一次坐上皇位!”
“但我要改变历史……”
“因为你荒唐,你复辟后,迫不及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于谦,然后同年,给王振立庙。并且给王振祭葬!你到现在,仍然不认为,王振是奸佞对吧!你觉得,王振是你的亲宠,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对他坑害的忠良置若罔闻!否则又怎会复辟后,给他祭葬?”
“祭葬,我没记错的话,是大明一定品级的官员死后,朝廷依据其“功业”,才可安排的礼节。王振他有什么功业?坑害忠良还有害死大明几十万儿郎吗?”
“他的尸体在土木堡之战中没了!你还专门用香木给王振造了一个躯体下葬,大操大办找一群和尚道土为他“招魂”,下葬招魂不够,还建了一座庙!”
“那他娘的是历史上第一次,皇帝给太监建庙,立祠堂名字为“旌忠”。”
林珏的眼神冰冷,他已经足足刺了十多刀,甚至从朱祁镇的身上,活刮下来好几块血肉,那位君王,疼得要昏厥过去,就又被新的刀日刺激得疼醒。
他想尖叫,想要叫营外的瓦剌金刀巴图鲁,过来救救他。
但是他被林珏抓着脸,捂着嘴,只能发出闷哼……屋外瓢泼的秋雨,也遮盖了帐篷里会发出的声音,屋外的金刀巴图鲁,到现在也没有察觉帐篷内的异样。
朱祁镇,根本不懂林珏到底在说什么。
他疯狂的摇头。
自已堂堂大明天子,为何要受此苦楚!
而林珏幽冷的声音,继续传来。
短刀也继续刮着朱祁镇身上的肉。
“为何摇头,你是想提你自已辩解,还是想提王振辩解?”
“正统年间,你高坐龙椅,王振得你宠信,他做了什么,你半点不知晓吗?当时朝堂之上,官员想想升迁必须给王振送厚礼。于谦,于大人,就是因为从外地来京,没送礼就被下了诏狱!若不是中原州,河东州百姓,聚集起来,为于大人讨还公道!于大人当年就死了……现在还有谁能来守你大明的京都?”
“王振得宠的时候,谁说王振不好你就杀谁,侍读刘球上疏,结果被入狱,后又被五马分尸!宦官、锦衣卫有人揭发王振,结果全部压到市场肢解车裂。”
朱祁镇这一刻,双眼翻白,但是林珏扶着他的下巴,死活不让他昏厥。
“哦,对了,你杀的忠良,可不止于大人一个,当年谁保卫京师有功,谁反击瓦剌,你就对谁动手!你也算是大明的皇帝,朱家的子孙?”
“都督范广,在对抗瓦剌,包围京师之战中,功勋卓著,不在取得了清风店大捷的石亨之下。只因为他是于谦一直信任的爱将,在军方最得力的部属,为人正直,结果也被你下令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