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开口:“这个故事,是不是很顺理成章 ?”
康王下意识辩驳:“本王没有畏罪自……”
话音未落,只感受到胸口一痛,下意识低头,就看到一柄剑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看着他倒下,贺玖霄低笑了声:“如今是了。”
垂眸看了眼袍角处渐上的血,陆秉枢眸色沉了沉,拂袖走了下去。
“镇北侯去哪里?”见他动作,贺玖霄开口问道。
陆秉枢瞥了他一眼:“我们只是合作一程,你还不是皇帝,也管不到我头上。”
“管到管得不到,总要问问的,”贺玖霄不紧不慢的开口:“毕竟,你若是要去等带兰嫔母子来的人,不提前说下,岂不是浪费时间。”
倏的抬眼看向他,陆秉枢冷声:“你做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康王入宫,大肆屠杀血脉兄弟,永昌帝子嗣凋零,无人可继承大统……”贺玖霄似笑非笑道:“你忘了?”
握剑的手收紧,陆秉枢音色沉冷:“十四皇子不及五岁。”
“是又如何,他终归是永昌帝的血脉,”贺玖霄开口道:“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他凤目微眯的看向陆秉枢:“更何况,你真的是为那位皇子报不平吗?”
陆秉枢看向他:“看来,这合作,到此结束了。”
殿中下方,散落的站着的兵士顷刻间分裂出两派来,剑拔弩张的氛围重新萦绕于四周。
“谁让你我的心思,一样呢……”贺玖霄凤目弯了下,内里却不见丝毫笑意:“我说过,我想要的会一定会得到。”
………………
今日雪后的天气不算好,夜中也是月黑风高的样子,早得了消息,即便听见京城上方回荡的刀剑、兵马和厮杀声,林宴也没太慌张,而是假意回房休息,专心研究自己的逃跑路线。
至后半夜,外面的声音隐隐平息。
林宴观察了会儿,确定动乱沉寂,陆秉枢留于府中的守卫便稍作放松,没有那样时刻紧绷的巡视了,便悄悄从床上起身,小心从窗户翻了出去。
——“公子?”
然而才落地,就听见一声惊讶的低呼。
心中骤然一紧,林宴下意识的看过去。
系统也有些意外这里居然还有个没有察觉到的人,跟着一起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的阴影中,正站着个一身暗色衣服的小厮,随着对方走近,竟还是个熟悉的容貌。
正是当初在西郊猎场回来后,他打算翻墙离开那次,借故支开的那个小厮。
后来这人就被陆秉枢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