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极快的掐住你的面颊。
白皙的手腕被他强硬反扣住抵在头顶,你嘶的痛叫一声,却也无力反驳。
他垂首与你四目相接。
沙漠绿洲般的碧色眼眸中似乎含着暴戾的黑风暴,裹挟着铺天盖地的尘土几乎把你咬碎吞噬。
嵌在骨子里的恐惧几乎僵直了身体,你呜咽瑟缩着跌坐下去,任由那颗黑黢黢的落胎药滚进华贵的波斯地毯中。
男人抬起你的下颌,轻蔑的睥睨着瘫软在地上的你,似笑非笑的盯着你:“你一个奴隶”
带着一层茧子的拇指不轻不重的按了按你已经显怀的腹部,在那一层薄薄的肚皮之下是他还未出世的继承人。
“也敢蓄意谋害王嗣?”
你是法老置于王廷的娈宠。
法老惯爱战争与杀戮,一声令下就用弓箭和投石器占有了赫梯人的财富与水源。数不清的奴隶被驱使着背井离乡来到尼罗河流域。
他在凯旋回都的沙漠中捡到了你。
确切的说,是他的护狮坐骑把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东方女人衔到了他的面前。
他本应该杀掉你,亦或是把你丢给军队里那些犒劳的战士,可却他鬼迷心窍的犹豫了一下。
下一刻,你就主动攀上他的臂膀,沙漠中鲜有的白皙皮肉贴上了他被晒成蜜褐色的臂膀,被太阳晒的干燥的唇几乎失了血色,却看的他前所未有的喉头一紧。
几乎干渴至死的你在不清醒中下意识的向他求救。
你向一个热衷杀戮的法老求救。
他冷漠的垂下眸子,竟也没有拂开你,扯平了嘴角一副似乎并不关心的模样,只是再抬起时罩住你的晦暗眼神委实说不上清白。
……
你被带回了王廷,日夜在他身边服侍。
王廷中的奴隶往往活不过几月,可你却安然无恙的待在他身边许久,让人猜不透你是因何才能得到王的垂怜。
沙漠玫瑰制成的名贵香油沿着腻白的锁骨向后搽在蝴蝶骨上,穷奢极欲到碾碎了几乎一个城池的花瓣才提取出的香油被他的毫不在意的赏给你。
碎金色雾气一样的纱幔被你攥住,葱白的手指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抓出明显的皱痕。男人身上带有侵略性的酒味和浓稠的麝香味混杂在一起,包裹住你的感官。
“日日同寝”
“为何还未有孕?”
喝多了葡萄酒后他有几分些醉意,但还是不打算放过你,不知疲倦的伏在你身上。
你下意识的一僵,又被他以走神的由头狠狠的惩罚了一下,声音都被撞的散乱:“奴、奴先天体、体质不易有孕……”
他神志不清,并未纠缠这个问题,似乎刚才只是一时兴起。
帐子里的身影直到深夜才渐渐停歇。
你趴在床里侧轻喘,即使累的几乎抬不起手指,还是强撑起身体,轻轻掀开被毯一角,随意摸了一件外衣披上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