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闹到圣上面前去,少不得妥协一二了。
陈景轩不知道一张帖子,就让高家人想了这么多,要是知道,估计会很高兴。
他们自己脑补吓到自己,对陈景轩的到来就会格外慎重,对于他的要求,也就不敢强硬拒绝了。
事实上也是,第二天陈景轩登门的时候,高家父子相当客气,亲自到门口相迎,然后一路殷勤迎进书房。
闲聊一番话,陈景轩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来,是想和高家合作做生意。”
“做生意?”高古梁一愣,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缘故,凭齐国公府的人脉,和陈景轩在江南只手遮天的实力,什么生意做不得,何必找上高家,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拉高家下水吧?
他心里一突,和儿子对视一眼,提高了警惕。
“我不缺钱,未来也不准备再娶,钱财于我而言,可有可无,”陈景轩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抛下一颗大雷。
高家父子震惊不已,什么叫做不准备再娶?
陈景轩可还没有儿子,这不是绝后了吗?
陈景轩看他们一眼,自顾自道,“但我有一个外甥,他虽被封为郡王,但未来也就是个富贵闲人,等到……自然再没了优待。皇上虽是他四叔,但他身份尴尬,不适合入朝为官,我这个做舅舅的,保不住他的母亲和……父亲,也只能多挣一点银子,至少让他一辈子吃喝不愁。”
高古梁听他提到义忠郡王,总算回了神,心也紧紧提着,“是什么生意?”
“我这里有一些纺织机的图纸,可以几倍提高纺织的效率,打算开办纺织厂,这些本该归织造管的,”陈景轩道。
“不不不,”高古梁连忙摇头,“民间创办的工坊,不需要织造衙门同意,陈大人自便就是。”
那‘提高几倍效率’的话,让他脸色微变,觉察到未来可能有的危机,但也没多说,只想把人尽快打发了。
“好东西不能只用来自己赚钱,”陈景轩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道,“自然要上贡给皇家的,但我也有点私心,想着为外甥多赚一点。”
“那您的意思是?”高古梁懂了,他想拉织造府下水,但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只好装傻。
“我出图纸机器,织造衙门出技术人才,一起开办工厂,所得利润,该交税交税,剩下的织造府一份,京中郡王一份,你看如何?”陈景轩道。
所谓织造府一份,其实就是给高家的,因为交税了,就可以算作是织造府的功劳,剩下那份钱当然可以由高家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