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像,分明是一个人。
遂禾温声说:“师尊对我来说很特殊,只是可惜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这样也很好。”
祁柏脑子有些乱,怔怔看着树下纷扰的人群。
他不知道内情,只是感到难过。
他只是奴隶场朝生暮死的蝼蚁草芥,遂禾把他带走,她不贪图他的躯体,不会折磨他,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但是他贪心了。
他想要再多一点。
先前是他误会她了。
她和魔域那些人不一样,她不是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他甚至有些希望,她是那样的人。
但她不是。
她说他像她的师尊,她对他这么好,是因为他像她的故人。
师尊……
祁柏的耳鳍不自觉耷拉下来,有些失神。
他因为这张脸被她救下,也因为这张脸,永远没机会了。
遂禾不可能会对这张脸动心的。
他想,他一定是太贪心不足,现在才会失魂落魄。
遂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便拥着人从树上一跃而下。
祁柏猝不及防,慌乱地搂住她的脖颈,等落地才心有余悸地放松下来。
遂禾眸光流转,笑道:“吓到了?”
祁柏看她良久,摇头,“有你在就不会被吓到。”
遂禾眼中笑意真切几分,正色道:“你的身体还要好好养,我先带你回妖族,等养好了再带你出来玩。”
他没说话,只是头搭在她的颈肩,半晌轻轻:“嗯。”
风麒比遂禾早一步回妖族。
他比遂禾惨一些,卷轴传送的地点正好是处断崖,他来不及防备,差点摔断了腰。
遂禾回去的时候便听琅誉说,他正在床上疗养,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遂禾挑了下眉,由着他去了,“之前传信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
琅誉殷勤道:“都做好了,在您原先住的木屋旁边又建了一件房,给……”
他的视线落在遂禾身侧的半妖身上,忽然有些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