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毛驴子一看表,这才凌晨第四点,顿时脾气就上来了,但砸门声还在继续,让毛驴子不厌其烦,穿着裤衩,提着一把斧头就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前。
一把将门打开,定睛一瞧,却没见人影。
“没人??”
就在毛驴子疑惑的时候,冷不丁地就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嬉笑声,毛驴子一抬头,惊见头顶门梁上横挂着一个人。
只听那人露出满嘴黄牙:“嘿嘿,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脑袋转。”
说话不等毛驴子回过神,只见对方一只手朝着他的头顶抓过来,四根手指一扭“咔!”的一声,只见毛驴子的这颗人头就从胸前扭到了后背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毛驴子,三人跳了下来,为首那人看了看自己断掉的那根手指,自言自语道:“我就是嘛,少了一根手指头,就是不利索。”
说着三人从腰间抽出刀,迈步走进房门,默默的将房门给关上。
从此之后这家修车店的门就再也没开过,毛驴子一家也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徐童今天又跟随着宋老给一家老人举行葬礼。
“跪~~~”
一声话落,声音洪亮如钟,穿戴着孝服的亲友家属纷纷跪拜在地上。
经历了前面几次的葬礼仪式,徐童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葬礼主持人,对于一套传统的葬礼仪式,已经是熟稔于心。
最重要的是,徐童夸张的表演天赋加持,让他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甚至那双深邃的眼神,庄严沉稳丰富的感情,堪比国家级朗诵大师。
而一连几场的主持,让他看着生人与亡者之间的告别,也让他对生与死,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
这不仅仅是给死者一份体面,更是给生者带来了一份灵魂上的安慰。
或许扎纸匠本身的工作,也正是如此。
正是这层感悟,令徐童接下来的主持,每一个环节都格外的沉重和专业,里里外外给人一种神圣厚重的气场,让人们选择性地忽略掉了他年轻的外貌。
这份蜕变,宋老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免一阵惊涛骇浪。
当年他修行上止不住不前,师父薛贵就让他去学着主持丧事。
为此还给他请了最好的师傅,可只等师父去世了好几年后,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师父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