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业明一下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把字画放到桌子上,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去看。
“这……
老何,你确认是这幅字画?”
“是的老爷,您书房里,就这一幅没有装裱的字画。”老何肯定的点点他。
杨业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突然想到那个传说,把画放到书案上,自己转到另外一侧去看画。
纸上的图案又变成了高耸入云的孤峰。
杨业明强忍着心中的惊讶,又转了一个方向,画上的图案赫然变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横看成岭侧成峰!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原来传说是真的!
想明白了一切,杨业明苦笑着摇摇头:“丢人喽!老何,今天老爷我丢人可是丢大了。
可笑,我之前还在暗暗嘲笑这张小友,和他师爷白石先生一样,不懂诗文。
这古诗和画上的图案不搭对。
如今,看来,见识浅薄的是我自己。”
感慨一番之后,再次回到正面,盯着画上大字,眼圈突然红了起来。
“根!
好一个根字!
老何,我们都是无根之人啊!”说着杨业明潸然泪下。
张俊平一个根字,写到了杨业明的心窝子里。
他父亲本是一位秀才,被人陷害装到船上,变成了十八万劳工之一,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好不容易熬到战争结束,因为在战场上表现好,被总统颁发了勋章,这才在巴黎站住脚跟。
这些年,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中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遇了多少的不公,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老爷,我们有根!中国就是我们的根!”老何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
“对!中国就是我们的根!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杨业明感慨一句。
……
张俊平刚回到酒店房间,就接到前台的电话,转告他有位叫乔治的人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之后,给他回电话。
张俊平一听,心里一喜,看样子,伯爵庄园的事情有着落了。
挂了电话之后,紧跟着又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电话依然是一个女人接听的,声音很好听,应该是秘书。
只是不知道是有事秘书干的秘书,还是没事干秘书的秘书。
很快,电话里传来乔治·费尔伯恩的声音,“亲爱的张,伯爵庄园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谈好了!不要忘记,两件平仿!”
乔治·费尔伯恩最后还不忘提醒张俊平。
“正好,我昨天画出来两件平仿,一会你派人过来拿走。”张俊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