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弄,陆芳莹也忍不住有脾气了。
林霄函是林炳威的亲儿子,对她态度差她也就忍了。
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也对她这样,那她怎么能忍?
他们林家,还轮不着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在这指东指西的。
于是她看向初夏,拿起架子道:“我说这位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林霄函他妈,你只不过是他未过门的对象,你现在用这副态度语气跟我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初夏不看她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他妈早不在了。”
陆芳莹忽而又笑了,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起来:“我说呢,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找到正常的对象,哪个正常的女孩子能愿意跟他啊,原来是找到了一路的刻薄人,也是个连尊重长辈都不知道的。”
初夏:“我只尊重配得到尊重的人,不分是不是长辈。”
陆芳莹气得脸一僵。
她忍忍气又道:“你还没进我们林家门呢吧?这儿有你什么说话的地方啊?这里有我在就行了,你回去吧。”
初夏抬眉看向她,“你留在这里干嘛?你来这里是为了关心他照顾他的吗?你不过就是做个假惺惺的样子给你家老头子看,装个心仁善良好后妈,让你家老头子对你死心塌地,把家里那点破东西都留给你儿子。现在我来了,正好给你理由不用委屈自己在这装样子了,赶紧回去告诉你家老头子,是我把你骂走的,哭着跟他说,他冷血刻薄的大儿子,又找了个恶毒刻薄的对象。”
陆芳莹气得刷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控制不住高起来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人!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说完没再给初夏回嘴的机会,蹬着皮鞋走了。
初夏懒得多看她,直接又看向林霄函。
这一番再看向林霄函,只见他已经睁眼醒过来了,正满面虚弱地眼含笑意看着她。
只要醒过来就又能松口气了。
初夏愣一下回过神,连忙跑出去找医生。
让医生过来给他做了些基础的检查,才算放下心来。
医生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了初夏和林霄函两人。
林霄函在病床上躺着,初夏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初夏握着他的手,盯着他看。
看了没多一会,眼眶就全都湿透了,眼泪啪啪啪往下掉。
刚才从他的单位一路上赶着过来,到病房看到他这样躺着,又和他继母吵了几句,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这会儿一点点放松下来了,整个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林霄函抬手给她擦眼泪,叫她:“别哭。”
初夏努力往下压,但还是控制不住,越压眼泪越多。
然后她就这样哭着哽咽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要被你吓死了。”
本来看到新闻不自觉联想到的时候,就有够心神不宁了。
那个报道光是看着就吓死了,更别提得知自己的担心成了真的,她在骑车来医院的路上就差点要崩溃了。
这种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得吓坏了,林霄函自己心里也满满都是后怕。
但他握住初夏的手说:“没事儿,我命大,死不了。”
初夏现在听到“死”这个字都觉得心惊肉跳。
于是看着他又说:“不准说这个字。”
林霄函立马又应声,“好,不说。”
然后他看着初夏又问:“昨天没有见到我,想不想我?”
初夏知道他是在扯开话题给她放松心情,所以她反握住他的手,忍了忍情绪应道:“想,想死了,不然现在怎么在这里。”
林霄函笑笑道:“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初夏嗯一声,用两只手把他的手整个握在手心里,这会才有了劫后余生的真实感,心里也一点一点地踏实了下来。
心里有了踏实感后,心情和情绪也都就慢慢稳定下来了。
虽然也看过报纸,初夏还是问了林霄函当时的情况。
情况倒也简单。
就是他和领导一起出去办事,不幸碰上了昨天那场事故。
当时他在情急之中把旁边的领导给推开了,自己没能完全躲开。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大家全都没有防备。
多的是没有反应过来的人,车子撞过去的时候一点闪躲都没有,有的甚至被撞倒碾压,所以当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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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情况非常惨烈。
本来看新闻只是看别人的事情。
这会事情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没了旁观者的心态,初夏心里满满都是后怕,便情绪很重地说了句:“不管什么原因,这种人都该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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