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张彪快走出牢房的时候,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张彪脚步倏然一顿,他扭过头去,就见一名长身玉立的青年从墙壁后面的黑影中走出来。
“先生?”张彪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您怎么会在这里?”
百里辛:“抱歉,刚才偷听了你们的谈话。”
“哦,没事。”张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鼻音,牢房里面昏暗,在昏黄的灯火下面,百里辛隐隐看到男人的眼里泛着光,“先生,你来这里是为了?”
百里辛:“我有点事情要告诉你,我刚刚从青城山下来,问了捕快说你在这里,就过来找你。”
张彪:“哦,哦,什么事情,我们上去再说吧,这里环境不好,先生应该不会喜欢这个味道。”
百里辛:“好,我们出去再说。”
两人同行,从牢房离开。
外面天气晴朗,明亮的日光忽然洒落过来,刺痛了张彪的眼睛。
张彪生理性眉头紧皱。
“先生,你找我想说什么?”
百里辛,“说来话长,不仅话长,还有些离奇。跟我回书房,听我慢慢跟你说。”
张彪点点头,“好的,先生。”
两人刚走到衙门的院子里,远远地就听到一道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谩骂声。
夹杂在谩骂声中的,还有那些捕快的安慰声。
“大娘,您这是做什么,快从地上起来啊。”
“就是啊,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说不定只是闹着玩玩,老大做事最有分寸,他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您现在就算把脑袋磕晕了,也无济于事啊。”
“我的林儿啊,为娘好不容易把你接回来了,你还没在为娘这里过几天好日子,就被你那狠心的哥哥给抓了过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都是我生的儿子,为什么彪儿你这么冷血无情,你不顾及兄弟情深,还不顾及我这个老不死的命了吗?”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是想逼死我吗?”
“要抓你抓我啊,把林儿放了,他有什么罪?他只是个孩子而已。”
“林儿他还年轻,他犯了什么罪由我这个老骨头抵罪!”
“该死的张彪,你这个张家的不肖子孙,和你那个赌鬼爹一样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