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在李庭君的那间房子里住了一周,这期间李庭君没有露面,只在他们分别的那个早上一封微信说谢谢,天星没有回复,直接拉黑了他的微信,不过留下了电话。然后去见了房屋中介,将那间房子挂售了。
席惠安死了,天星先去见了她的律师,然后才去医院,签了几张不明所以的单据。她找了专门的丧葬公司处理后事,没有丧礼,但是她还是短信通知了纪光华。
几天后他回了信息,不过是程式化的几句问候,纪光华宦海沉浮几十载,打这些字可能都不用过脑子,天星回了谢谢,又问候了他的身体。
毕竟这是她亲生父亲,虽然已经没了权,但是旧日的关系还在。
天星知道纪光华不会为了席惠安回来,他早就搬去了海州,那里的阳光对他的风湿很好,他没道理特意去阴暗的太平间缅怀旧爱。
感谢遗产法,席惠安没能如愿把所有遗产捐出去,天星跟山渝各自拿了该有的一部分。
上次她跟山渝分别时不算愉快,楚山渝一点不可爱,一边说爱她,一边看不起她,他说自己忙没时间,她索性也没问联系方式,打算继续老死不相往来,当陌生人。
律师联系他之后,两人见了一面,可是楚山渝一说他去看过席惠安,天星便怒上心头,泼了他一脸水就走了。
只是人死债销,天星一时不知道该恨谁去,难得感时伤怀,她再次觉得寂寞,给纪遥的电话拨了又挂,然后下定决心删掉了他的号码。
席惠安死了,当初救他们兄妹的纪光华去了天涯海角,她换了国籍和名字,天星觉得自己也离过去很远了,她该放下,包括纪遥。
赵霜跟小徐进展缓慢,黄金周都要过去了,赵霜从日本旅游回来,见到天星却说现在还没摸上小徐的手。
这话着实让天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着实不理解: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妇,为什么非要摸一个花匠的糙手。
赵霜不许天星叫小徐花匠,人家正经是民办大学的园林设计专业的大三学生,赵小姐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说小徐的专业水平比她这个户塚着名私大毕业生高。
天星不知道小徐这是给赵霜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两人光着身子躺在美容床上,天星微微朝她侧头,透过面膜问:“你来真的啊?”
“不知道。上次约他喝酒,我本来想装一装,叫他选地方,你知道他带我去哪吗?就警校对面的那个大排档,我这个年纪了,跟一堆穷大学生挤一起,本来我领子开到这。”她指了指自己的乳沟,“结果直接给我挤回欧巴桑。”
“你这个年纪,他也该喊你欧巴桑,不过再挤能挤过梨泰院的club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