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意识里,这个词根本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然,现实是,只要和此时正偷偷用眼角余光看向她的家伙在一起,她就会忍不住偶尔抽一下,成为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
不过,能被自己对象宠着,这感觉是真得不错。
所以,两人相处时,她偶尔流露点娇态,倒也没什么。
……
逛完故宫逛长城,而后冯亦又约了墨硏在国营饭店聚聚,好吧,其实就是坐在一起吃顿饭再聊聊。
此刻,三人走出国营饭店。
“你去车上等会,我和墨哥再聊两句。”
将车钥匙给舒涵,看着对方走向停放在马路边上的车子,冯亦问墨硏:“我对象如何?”
“你这话问的,舒同志是和你处对象,你觉得好那自然好,有必要问我的看法?”
墨硏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不过好友既然开口问,他也不能过于矫情,想到这,墨硏说:“你小子很有眼光,”
朝冯亦肩膀上轻给了一拳,他笑说:“舒同志一看就是位三观正的好同志,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然,你小子就等着后悔吧!”
冯亦摸摸鼻头,扯开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像个铁憨憨:“小涵人不错,这都能被你看出来,说明咱俩不愧是好哥们,连看女人的眼光的都一致,现如今我已脱单,墨哥你可得加加油!”
恢复正经,冯亦朝墨硏肩膀上回敬一拳,并再次鼓励:“加油!我相信墨哥用不了多久也能脱单!”
视线挪向停放在马路边的车子,又透过敞开的车窗玻璃朝副驾上望了眼,冯亦说:“我和小涵打算八一结婚,她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女人,我会好好对她的。”
墨硏眉眼间蕴染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本就该这样。”
冯亦:“好了,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脱单?”
“得看缘分。”
墨硏错开冯亦的目光,他淡淡回应。
“看缘分?你要是一直死心眼,这辈子都甭想遇到什么缘分。”
听冯亦这么说,墨硏哪里不明白他话里面暗含的意思,但他脸上丝毫不见异样:“一个人生活难道不好?”
“好什么好?”
睨眼墨硏,冯亦说:“病了痛了,以后老了身边没个人照顾,就连说个话都无人在侧,你便知道单着是多么孤独寂寞又伤感。”
“国家发展得这么快,以后的养老机构只会比现在更好,住在那里面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想说话时同年龄的老人不会少,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你口中的孤独寂寞冷。”
墨硏没什么情绪说着,闻言,冯亦翻个白眼儿:“我说的是孤独寂寞又伤感。”
“伤感时难道不觉得冷?心里想的无非是有温暖相伴。”
墨硏的语气不咸不淡。
冯亦“呵”了声,说:“就你会说,我掰扯不过你,你等着吧,我会让我姐给你做工作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
墨硏瞥眼冯亦,继而无所谓说:“随便你吧。”
“墨哥,我叫你一声亲哥成吗?你真没必要死心眼儿!”冯亦加重语气:“明知没结果,何必要为难自个?!”春节那会他就劝过,奈何没什么效果。
唉!
冯亦暗自叹气:为兄弟的终身大事,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墨硏:“有一种幸福叫守望。”
冯亦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是是是,是有这么一种幸福,但还有一种幸福叫放手。”
“我并没有做什么。”
墨硏神色淡然,看着他,冯亦捏捏眉心,很无奈:“你是没对我姐做什么,可你把自个的心封住了。”
“你几时变得这么有文艺范?”
墨硏没有不自在,他依旧面露淡然,不过眼里染上些许戏谑。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冯亦觉得头大,他皱着眉头说:“你别和我顾左右而言他。”
“……”
沉默须臾,墨硏开口:“行,我这么告诉你吧,未来只要能遇到再让我心生涟漪的人,我会给自己一个脱单的机会。”
“我不管你了,你自个看着办吧!”
冯亦败下阵。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我其实不觉得我要走的路有什么不好。”
遥望远方天际,墨硏缓声低语。
“还说我文艺范上身,这确定不是在说你自个?”
冯亦故作冷脸:“而且不顾兄弟情谊,把我比作夏虫和井底之蛙、凡夫俗子,我说墨哥,你这嘴毒的功夫该不会是从我姐夫那学来的吧?”
“想多了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可没把你套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