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徐春霞失去了意识。
“大姐,这狐狸精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丁二兰收回自己的巴掌,转头问丁大兰。
“扒了她的衣服丢到大街上。”
想都没想,丁大兰咬牙切齿给出这么一句,闻言,丁二兰倒没说什么,丁三兰却不赞同:“大姐,这样好吗?眼下天还冷着呢,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老三你心软也要看对谁,她不过是个破坏咱大姐家庭的狐狸精,扒光她的衣服这是她活该,如果被冻死了,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丁二兰撇了撇嘴,她这辈子最痛恨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想当年……她结婚不到两年,婚前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却在她怀孕期间背叛了她,与外面的野女人勾搭在一起。
而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是大着肚子,即便男人后来有跪在她面前认错,她还是选择了离婚。
如今她一个人待着儿子生活,日子过得不算有多辛苦,但只要一想到前夫的背叛,想到那个破坏了她家庭的狐狸精,就恨不得拿把刀把两人废了。
奈何她有儿子要养,自然不能不考虑后果,但此时此刻她对大姐说的法子很赞同,把这个破坏她大姐家庭的狐狸精扒了衣服丢在街上,如果对方有个万一,解释就一个,命背!
这可怨不到她们姐妹身上。
毕竟她们不过是扒了几件衣服,并没有直接要这狐狸精的命。
“老二,你和老三把那贱人丢到街上,我带着这杀千刀的先走一步。”
丁大兰瞥了眼已经被打成猪头陷入昏迷的徐春霞,她对丁二兰交待一句,就拧着丈夫程富国的耳朵朝门外拽。
“大姐你等等。”
丁二兰喊住丁大兰。
“老二你有话就说。”
丁大兰转过头。
“这狐狸精身上的衣服还要扒吗?”
丁二兰问。
“扒了!”
丁大兰丢出两个字,再没多逗留,拽着成程富国的耳朵出了门。
仅片刻工夫,徐春霞身上的衣服被丁二兰扒得只剩下内衣裤,见状,丁三兰阻止丁二兰继续:“二姐,就这样吧!”
“老三,大姐是怎么交代的你没听清楚?”
丁二兰瞪眼,手指徐春霞,对丁三兰说:“你睁大眼看清楚,她可是狐狸精!”
丁三兰:“我知道。”
“你知道还阻止我继续扒她的衣服?”
丁二兰气愤不已,她说:“我和大姐的家庭都被狐狸精给祸祸了,你知道我们心里有多难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是活该?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我希望妹夫哪天也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了魂!”
后面这句话无疑有些恶毒了,丁三兰闻言,她抿唇,脸色变了又变。
“怕了?”
丁二兰挑眉,见丁三兰没有做声,她说:“知道怕,你就不该对狐狸精手软!”
徐春霞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被丁二兰扯了下来,丁三兰这时冷脸说:“二姐,这女人破坏咱大姐的家庭是有错,但咱们也不该这样羞辱对方,倘若等会把人丢街上真出了事,你我都得负法律责任,但论起罪责,你肯定要比我重。”
“你别吓唬我,我虽没你读的书多,却也不是被吓大的。”
丁二兰不以为然,她说:“赶紧地,把人和我抬出去。”
丁三兰很后悔跟着两个姐姐跑过来捉奸,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姐妹俩把徐春霞抬出门,也不管楼道里有多少人围观,先把人丢到门外,而后锁上门,又抬起徐春霞,在议论声中将徐春霞抬出小区,然后朝小区大门外的人行道上一丢,转身便走。
不过丁三兰到底狠不下心,她在走出两三丈远后,返回来把她自个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徐春霞身上。
丁二兰转头看了眼,冷笑:假惺惺!要是真那么好心,做什么还和她把人抬出来丢在街上?
……
徐春霞是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的,很快有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到病房。
约莫过去十来分钟,派出所的同志离开,而这时徐春霞也知道了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知道她此刻身在医院。
怎就变成了这样?
闭上眼睛,泪水涌出眼角,徐春霞一想到派出所同志说的,说她被人扒了衣服丢在大街上,说她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想着想着,徐春霞攥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病床上。
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她是有错,难道程富国没错?
为何要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
“呜呜……”
徐春霞越想心里越难受,不由痛哭,她在接连自问,事情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且不自主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小时候,想起姜黎,想起两人如何从朋友变成陌路人,想起她为何走到今天这地步。
陡然间,徐春霞睁开眼,目中溢满愤恨,她咬牙自语:“姜黎宝!姜黎宝都怪你!要不是你和我绝交,要不是你不再认我这个朋友,不帮我一把,我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