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只能天天磨艾尔尼斯。
昨天才磨得雌虫态度松动,放他回来。
陆璟顿了顿,又说:“艾尔尼斯叔叔说你们吵架了,让我回来看看。”
“……”
陆轻心说艾尔尼斯这长得浓眉大眼的,结果是个嘴上没门的,怎么连这都跟孩子说,这还不如生病了不能见人呢。
“没有的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只到陆轻腰那么高的小虫崽安静注视着他,那双和亚雌一样碧绿的眼眸里盛满了莫名的情绪,不知为何让陆轻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崽……”
陆璟一言不发的拉过雄虫藏在背后的手。
虫崽的手跟他的父亲比起来小很多,对陆轻来说半个巴掌宽的手环对于陆璟来说足足有手臂那么粗。
陆轻下意识挣了挣,有些尴尬:“没有,我们闹着玩呢。”
“雄父,你别骗我。”陆璟说,“我也没有那么好骗的。”
“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雌父找的借口那么差,如果真的生病了或者只是单纯的吵架,怎么会连通讯都连接不上。
但是雌父向来心细如发,这只能侧面证明他已经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能让雌父方寸大乱,那肯定是和雄父之间产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变故。
当发现庄园处于戒备状态时,陆璟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发沉,但在见到陆轻前,他仍然抱有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然而——
他那么温柔开朗的雄虫父亲,竟真就被戴上了沉重镣铐,死气沉沉的囚禁在这里。
陆璟心里充满着愤怒和悲伤,情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又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落在陆轻的手背上。
一滴又一滴。
“怎么还哭上了。”陆轻大惊失色,下意识的给他擦眼泪,却因为手环太重,简简单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有些发抖,“真的没事。”
“抱歉,眼泪……不听使唤。”陆璟好像也没反应过来,有些愣的擦了擦眼角,他一点都不想哭的,但是看到雄父这个样子,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了。
“雌父怎么可以这样。”
像他的心情一样,陆璟背后的虫翼都变得黯淡无光了,虫崽眼里蓄了一包泪,不过他这次没让眼泪掉下来,抢先抹掉了。
“我给您解开。”
陆璟托住他的手腕,然后手指插入缝隙,竟是想将手环直接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