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里, 洞房花烛夜的喜床连续摇晃爱心,微红的光亮照在她的脸颊,像用腮红刷子扫了一下。
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和孟心眠问她食髓知味, 她回答炖汤一样。孟心眠很想问她说的重视是不是喜欢, 但想到她可能存在的心理问题, 便没有直接问, 而是用了“曲线救国”的方式。
孟心眠对着她柔柔地微笑,灵动的眸子能氤氲出水雾:“领导重视你,那你重视领导吗?”
穆以舟郑重地点头:“重视。”
“有多重视?”
孟心眠看着她合起双手,拱起两只手背,露出中间一点空隙。
她抬眼, 给孟心眠一个“这样”的眼神。
孟心眠还没说话, 眉头已然皱起,穆以舟立即分开手,张开双臂,等孟心眠睁大眼睛时, 她扬起嘴角。
“我只能比出这么多了。”穆以舟说。
孟心眠笑了笑,打开胳膊迎上她,两边十指交接, 她们拥出一个圆。
“加上我, 就满了。”
圆满的满。
孟心眠眉梢轻扬, 红润的面庞像春风里的桃花。
孤单的爱再多,似乎也无法衡量。
它太虚无,没有重量, 却沉得能压塌一个人的心。
但若你来到我的身边,虚无的爱就有了刻度。
它可以是一个圆, 一声笑,一夜妄想接吻的体热交流。
一场雨歇,我从梦中惊醒,寻你的手,你搂我靠进肩头。
晨光明媚,三楼的走廊一片宁静。
楼岚又拨了一通孟心眠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消息也没回。她叹口气,翻翻手里的文件,走过队长寝室,停在总经理寝室外面。
她抬起手,有点犹豫,想到文件不能拖,于是敲下去。
旁边的房门突然打开,孟心眠穿着低胸吊带裙,毛绒外套挂在胳膊上,露着两条白腿。她倒退着走出房间,全然没有注意到另外一边还有人,撩着头发跟屋里调笑:“我不要,今天想换一个。”
穆以舟宠溺的声音在里面说:“那,醪糟蛋?”
孟心眠笑眯了眼:“好!”
楼岚站在原地不敢出声,孟心眠一转头,两眼瞪圆,立马关上穆以舟的寝室门,打开自己的房间。
“咳咳。”
楼岚也跟着她学,清清喉咙:“咳嗯。”
孟心眠拉高外套衣领,遮住前胸的暧昧痕迹,解释的有点欲盖弥彰:“我,那个,舟队跟我商量早上吃什么。”
回头看一眼闺蜜,热情询问:“岚岚你吃过了吗,一起?”
楼岚看到她拢衣领的动作,心想这怎么敢一起,那也太没眼力见了。
“吃过了。”楼经理贯彻她的利落风格,扬起文件,“风华大赛第一轮确认表,签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