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性子宽和,且有几分内秀,说起书画来,倒是也能与沈瑾说到一块去,道:“前些日子在某世兄还见过族兄画作。”
沈瑾淡笑道:“不过是早年同窗游戏时所做,让宝哥见笑了。”
只有沈琴,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因心中对沈瑾成见已深,始终离的远远的,只跟在沈珏旁边说话。
还有沈珠,虽说今日也随众族兄弟过来,却无当年张扬,混在人群中,寡言无语。早年围着他奉承的族弟们,如今都是不冷不热。
谁让前年三房分家失了公道,使得其他房头对于三房大老爷这一脉多是敬而远之。对相依为命的手足兄弟都能不厚道,何况寻常族人?还有就是沈珠在京城之事,也渐次传开,使得大家心中忌惮。
加上沈珠虽是秀才,却是岁科考试等次都不好,前程无期,大家言行中不由自主地就也带了几分轻视。
沈全见沈珠处境尴尬,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上前。
三房如今既打着二房主意,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否则以三房老太爷的厚脸皮,直接攀附不上二房,说不定就要揪着五房与瑞哥的亲近关系,回头来难为五房了。
五房虽不怕他什么,可到底老爷子辈分在哪里摆着,起了纠纷也让人难受
等到一行人回到城里时,正好是午饭饭时。
郭氏早就吩咐厨房预备了素席,也沈珏都无需避讳,众族兄弟就都在五房留的饭。
用了午饭之后,众人方各自散去。
沈瑾没有回去,而是被沈瑞留下来说话。
沈瑞是想到上辈子的事,拿不准历史到底会是遵循上辈子的轨迹,还是会有变动,有些心惊了。
沈瑾到底是做了官给嫡母请了诰赠,还是无子早夭,使得孙氏断了香火?
对于旁人来说,不管如何都不相于,对于沈瑞来说却是无比重要。
“本不该我多嘴,只是全三哥与沈珠都与瑾大哥同龄,今年都要成亲,瑾大哥这里是不是也当想想成家的事?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家中有了嫂子,安排琐事,瑾大哥也能不为庶务分心。”沈瑞带沈瑾去了客院,打发旁人下去,独兄弟两个说话。
沈瑾闻言,面色不由变得苍白,露出几分苦笑道:“老爷与新太太不在松江,无人为此事做主……”
沈瑞皱眉道:“瑾大哥真的放心将婚姻大事交给老爷与邵氏安排么?”
因沈举人那般奇葩人品,沈瑞实不能相信他会为沈瑾寻一门好亲事。那样对四房来说是好事,可对于如今将钱财看的重于一切的沈举人来说,却未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