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沈瑞的介绍顺序,这小少年又不像是出身高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有些瞧不准了。
不过厚着面皮过来蹭交际玩乐,他也没资格势利,便随着杨仲言后边,听着大家说笑。
倒是寿哥,听说徐五是国子监生,父亲是致仕归乡的礼部尚书徐琼,就多看了两眼。
徐五察觉到寿哥的打量,心中有数,这寿哥还真是官宦子弟,否则也不会听过自家父亲的名字。
客人都来全了,沈瑞就带了众人去正房打了个转。
因徐五是初次上门,徐氏少不得也给了一份表礼。
徐五平素虽有些混不吝,不过眼见大家对他并无轻鄙歧视,徐氏这个长辈也慈爱温煦,便也规规矩矩,十分乖巧老实。
等到分组时,大家就都乐意与徐五一组。
他的年岁在众人中属于偏大的,个头看着也不错,比杨慎、何泰之、寿哥几个看着强多了。
徐五因身份缘故,在家中被嫡出兄姊压着,在国子监也被同窗敬而远之,这般热络的对待还是头一回,就有些激动。
他也拿不定主要要进那个队,只觉得两队都好,也怕拒了后被人讨厌。
沈瑞见他为难,便道:“既是要比赛,总要势均力敌才好,要不然实力一边倒的话,就没什么趣味了……”
他打量了众人一圈,道:“这样,全三哥、文虎一组,杨表哥、徐五哥一组,大兄与珏哥一组,仲安与寿哥一组。每组剪刀石头布,胜的为一队,输的为一队,正好四人一队,我就做个裁判。”
大家无异议,按组分了胜负。
结果出来,沈全、杨仲言、沈珏、寿哥一队,高文虎、徐五、杨慎、何泰之一队。
因沈珏张罗要赌彩头,沈瑞就叫小厮端了两个托盘上来,每队一个,大家一人往里放了一样东西。到了高文虎这里,因身上只有荷包在,沈瑞就将紫金狮子放上,算是代他出了彩头。
寿哥看了沈瑞一眼,没有多说。
沈全拿出的彩头是一个玉马坠,杨仲言的金戒指,沈珏的就是那个小巧白玉美人,寿哥是一枚羊脂玉平安无事牌;徐五的是身上摘下的一挂金锁,杨慎是串沉香手珠,何泰之的是两只金花,高文虎的就是沈瑞代出的紫金狮子。
沈珏兴致勃勃地上前,给大家做了个投掷示范。
在正式比赛前,大家也都上前试了两回。
二十斤分量的“冰壶”,对于何泰之与寿哥这两个孩子来说,还真的不算轻。
不过同何泰之的力气相比,寿哥明显力气要大的多。
他尝试投掷了两次,第一次没有压线,第二次就压了外圈。
冬日游戏种类本就少,眼前这游戏又是初见,大家不管平素爱动不爱动的,都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