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子前坐了,看着沈珏道:“不想吃就不吃,等你饿了调藕粉,我先用了……”
松江那里饭菜,鲜少用羊肉入菜,荤的是猪肉、鸡鸭、鱼虾,京城这里的饭桌上,却是常见羊肉
冬日里一盏羊肉冬瓜汤,很是对胃口。
沈瑞便给自己盛了一碗,撒了点香菜碎,香喷喷地喝了一碗。
待去盛第二碗时,沈珏忍不住,将自己面前的碗推过来:“给我也来一碗多大点事儿,难道还会耽搁得了吃饭?”
沈瑞便给他盛了,沈珏正如他自己先前所说的,低着头开始胡吃海塞。
桌子上四碗四碟的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用了大半下去。
沈瑞见状,忙拦着道:“差不多了就行了……小心撑坏了……”
沈珏下午就吃了不少点心小食,肚子里本就是饱的,一口子又用了这么多下去,能舒坦才怪。
等吃完了饭,沈珏便抱着肚子,在炕上直哼哼。
沈瑞想要拉他下来消食,沈珏也不动。沈瑞没法子,只好吩咐婢子了浓茶,助他消化。
结果沈珏肚子不疼了,又走了困,大半夜拉着沈瑞说话,越说越精神。
直到外边传来五更的梆子声,沈珏说也说的乏了,沈瑞也被他念叨的耳朵起了茧子,眼皮越来越重。
迷迷糊糊中,就听沈珏道:“瑞哥,我心里恁疼……”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早上都没起来。
沈械因沈珏昨日神色不对,一直使人留心客院这边,见到了晨正,这边还没动静,便亲自过来瞧
听婆子说卧房的灯一直亮着,两位小哥聊了一宿,沈械心下叹息,亲自进去看了两眼,见两人确实睡得正香甜,方蹑手蹑脚地退出来。
这一觉,沈瑞、沈珏直睡到将中午时。
还是沈全过来,两人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