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堵太狠,三点半到了摄影棚,柳苇直接去化妆,唐希去跟梁导打招呼,回来跟她说了一个新闻。
唐希∶陆哥来了,还戴的是导演的胸牌,听说陆哥今天一直待在剪辑室里呢,刚才听说剪辑组的人也来了,跟梁导和陆哥一起在开会。
柳苇∶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受伤的事让拍摄计划又改了?唐希—听就是心里一抖∶可能吧………
柳苇受伤,唐希和孔泽兰他们三个的小群早就讨论过许多回了。唐希以前是在嘉世,这种管的艺人意外受伤的事,她很熟。
唐希∶开例坐检讨,罚当月奖金,可能会开一两个小助理吧,反正不会轻松。
艺人就是公司的商品,保证艺人能完成工作是他们这些人的任务,因为艺人一旦出问题就不能工作,那公司就无法赚钱了,肯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孔泽兰∶可能不会开人,这点路总还是很讲理的。但检讨和罚钱应该都少不了。梁天南叹气∶这可真是倒霉啊。苇苇还受伤了,她也难受。
孔泽兰∶倒霉嘛是有一点倒霉,我们也不能干涉拍摄,不过责任划分是这样的,公司雇我们也不是就为了给艺人提提包背背行程表,苇苇是特别主动工作的类型,很少对工作安排叫苦,已经给我们省了不少事了。我现在每天只做一些危机管理的预案,别的什么都用不着我,领工资都有点亏心。
唐希∶呸呸呸别这么说!一说就容易出事!我们苇苇顺顺利利的才不会有危机!孔泽兰∶对对对是我放屁老天爷别管我!
梁天南∶说起来陆哥也挺省事的,我刚进公司时是给陆哥做助理,每天好像都没什么事干,就开车接送一下。
孔泽兰∶我之前一直在秘书室学习,苇苇是我跟的第一个艺人。唐希∶那这个我有经验,这个可太多了!
虽然唐希在跟柳苇之前也才入职嘉世半年,但已经见多识广,当下就给孔泽兰和梁天南讲起嘉世小艺人们的八卦,话题歪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不过,三人确实也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结果路总到现在都没理他们。
孔泽兰给路总秘书发了个消息探听情况。秘书姐姐∶岁月静好,与世无争。孔泽兰∶路总呢?秘书姐姐∶酒池肉林。
路总显然还在被酒桌纠缠下不来,公司里的人过了好长时间的朝九晚五了,幸福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秘书姐姐最近的朋友圈不是奶茶就健身房,跟前段时间的朝阳与星空截然不同。可见也是徜徉在朝九晚五的幸福中了。
孔泽兰就给大家说目前还是安全的,不过谨防秋后算账。唐希和梁天南听说之后都决心最近要好好表现,争取个宽大处理。
柳苇换好了衣服,妆还没有化,因为不知道导演想要个什么效果的。等了一会儿,陆导就到了。
陆导手里是拿着图片进来的,一进来就给化妆师看,一边对她抽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跟化妆师一起移步到她面前,对着她指指点点。
陆导∶这里,沾上土。化妆师∶嗯。
陆导∶这里,来点血,擦伤,血发暗。化妆师∶好。
柳苇∶你们在商量怎么炮制我吗?
陆导冲镜子里的她笑了一笑,声音大了一点跟化妆师聊∶脸色苍白点,不用搞得很漂亮,嘴唇干一点。化妆品就别用了。
化妆师∶我懂你想要的感觉了。
化妆师去准备了,先拿个小板子调一种胶,柳苇用过,一看就知道是准备贴身上伪装伤口收缩的。
她转头跟陆导聊∶陆导,给个机会。
屋里的化妆师和助理都笑着抬头看过来又继续干活。以前柳苇有点拘束,很少跟人开玩笑,她们工作的时候也就不怎么敢说话。现在柳苇总跟陆导、梁导、副导等人开玩笑,她们也觉得轻松点了。
陆北旌站在化妆镜前,边笑边托起她的手∶给个什么机会?给个你再挖坏十根手指头的机会?
柳苇∶大夫让我不能再挖土了,今天去换药,大夫还说要报警呢。
陆北旌∶你想挖都没得挖,一会儿你上场全是大头,胸上拍摄,全身都不给你入镜的。柳苇∶啊,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我这手现在包这么好看,不能入个镜吗?陆北旌∶等你获救后再入镜,现在这样入镜是想穿帮吗?柳苇反应过来∶哦对,糊涂了。
陆北旌∶大夫怎么说?
柳苇∶这个大夫也想把我剩下的指甲给拔了。陆北旌∶那拔没拔?
柳苇∶没有!我剩下的指甲肯定能长好还不发炎!陆北旌∶是是是,肯定能长好还不发炎。
陆北旌∶给你说个事。柳苇∶说。
陆北旌∶一会儿我掌镜拍你。柳苇∶不一直都是你拍吗?陆北旌笑∶对,还是我拍。
只是这次更不一样一点。
他要拍得更好。不止是上次代班那种拍法,这一回,他要拍出他自己想拍的镜头!
镜头,是导演的表达啊。
第248章 10-4
棚里拍摄就是这点好,光线环境什么的都可控,柳苇的准备工作简单了很多,化好妆就可以上场了。
临上场前,是陆导来给她做讲解,告诉她一会儿要怎么演。
眼前仍是巨大的土山,经过道具组们一再的精益求精,已经变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土堆出了不同地势的地面,里面混杂着半折的树木和巨大的石块,黄色的土和深色的土混在一起。
远处是高高拉起的巨大绿幕,到时远景应该会需要用特效。
光线还是很清楚的,能让她看清脚下。
陆北旌:“你从那边走过来,地点都给你标好了,到了黄标的位置就停一下。”他在她胸前比划了一下,“镜头会主要收你胸上的画面,你的手最好不要入镜,到时克制一下手上的动作。”
柳苇表示明白,站到起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