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说:“我的春冰剑太容易碎,我需要我师叔那把剑。”
“一把剑不够你用,你可以从卢州镇军府武库里再挑一把。”
“我需要一把和杀生剑一样好用的剑,我师弟给我找了太多仇家。”
韦衡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要看佛子的剑,佛子拔出一部分杀生剑,剑身闪出冷冽寒光。
在主帐中,佛子曾经拔剑,韦衡那时没来得及细看。现在,韦衡只听那剑出鞘的声音就已知道,杀生剑是一把极其难得的好剑,“确实是好剑。”他想了片刻,忽然问:“你知道你师叔那剑的样子,能画出来么?”
“我画画不准。”
韦衡说:“你让奉玄替你画,道门要画符,不都会画画么。”
奉玄说:“我不会画符。”他实在有些累了,话音带上了鼻音。
“会画画?”
“不太会。”
“算了,我来画,我倒是也能画两笔。”韦衡对佛子说:“如果有画,第五兄弟,你不必出关,我下一道密令让人帮你找。这件事情不会泄露,我们在关外有密探。
佛子说:“多谢小韦将军。只是公为私用,恐怕不妥。若是方便,你让我随军队出关即可。”
“你的命有更大的用处。你救更多人的命,我帮你一个小忙,不会不妥。”韦衡并不遮掩自己的想法,直说:“我帮你找剑,我要你刺杀妫州流人主。妫州有一群流人想杀了我,引起动乱,趁机北上——今夜过后,我不会再相信任何妫州流人求和的消息、不会允许妫州流人主活着进卢州。”
佛子沉默了片刻。
韦衡补上一句:“为了找回朋友,奉玄已经答应去刺杀流人主了。”
隔着跳动的烛火,佛子看向韦衡。杀生剑尚未入鞘。韦衡身侧的冲雪察觉到一丝敌意,对着佛子弓起了身体。
奉玄已经困得半睡半醒了。
帐中十分安静,帐外夜风呜咽。冲雪忽然叫了一声。
僵持之后,佛子对韦衡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