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一男一女,他们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哭着求饶。
是那日祭祀时,楼川一直求助的那对夫妇。
“小川,爹跟娘也是没办法。”妇人吓得脸色发白,眼泪一直掉,“若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怎么会舍得让你去献祭呢?”
“呵……”楼川看着面前的“爹娘”,冷笑了一声,“所以我就是该死咯?”
家里都揭不开锅还能在他死了之后又生了一个孩子,一家子和乐融融,而他却死去都还要受折磨,凭什么?!
“小川,都是我们的错,但是你妹妹是无辜的啊。”高大的男人跪在他面前不断地磕头,“你……能不能放了她?”
楼川的神色随着他们的话,越发冰冷,男人话刚说完,胸口就被刺破,剧痛让他瞪大了眼睛,能感受到穿透自己胸口的手异常冰冷。
“你们的儿子已经死了。”楼川冷冷地看着他们,眼底赤色渐浓,“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什么?我不得好死,你们也别想安稳去投胎!”
耳边尽是惨叫,画面太过马赛克,牧元书不想看,只能抬头望天避开。
他不想再看这个鬼故事了,待在这里再受这种精神茶毒,怕是要疯,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静下心来感知四周,集中精神去探查周围的每一处,果然真给他发现有一处的阴气稍稍薄弱一些,他便开始往手里的镰刀注入灵力,刀刃泛起淡淡的金光。
这镰刀该怎么用祈渊都跟他说了,应该没问题。
牧元书给自己默默打气,感觉蓄力差不多可以了,便朝着阴气薄弱的那个位置斩了下去,金色的光刃朝黑雾里面飞去,下一瞬浓厚的黑雾便被劈出另一道月牙形的亮光。
他立即就往那个方向跑。
小短腿就是不方便,一点路跑得累死累活,要不是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化原型,他直接就飞过去了……诶?不对,他是人形也可以飞啊!
牧元书果断放弃了继续迈小短腿,往亮光的方向飞了过去,似乎察觉到他要逃脱,身后黑压压的阴气钻出数十道黑色触须朝他缠绕过来。
他回头就看到那些触须已经快要碰到自己了,忍不住卧槽一声,吓得把手里的镰刀当斧头来用,对着这些追过来的触须就是一阵乱砍,那些靠近的触须被镰刀的刀刃砍中之后,身体疯狂地扭动,发出嘶嘶的惨叫声。
牧元书就看着那些阴气被腐蚀了一般肉眼可见的缩小,后面追来的阴气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不敢轻易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