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四人的合照,部分残缺的块状色彩看它上去已经有很长的年份了。就连照片白色的边缘,都泛黄开始打卷。
原本就不怎么安分神经末梢,此时因为这张照片的出现有了更为强烈的反应。疼痛的感觉从大脑延伸到牙龈,让你整个人都止不住伏在床上的打颤。发白的手指下意识的抓紧身下的被单,你张着嘴无力的喘息着,直到后背的衣物被冷汗浸湿一大片,才稍有缓和。
窗外传来一声不算小的响动,你立马便从自己的意识里回过神来,拖着这副疲惫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沿着墙壁边缘打开了卧室的阳台。
玻璃门发出吱吖一声,在这个时间实在是显得太过刺耳,似乎是也惊动了刚刚发出声音的人,现在除了风吹过的声音,你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你的手搭在阳台的围栏上,脑袋无力的垂下靠在手臂上。被汗水浸湿的衬衫贴在背上,刚刚又被凉风吹过,慢慢爬上背脊的那股冷意不禁让你打了个寒颤。
这下可好,不仅止了痛,就连先前喝下的那几杯酒产生的那么些醉意,都连带着一并给你消除了。
你笑了笑,忍着头部的疼痛关上阳台的门,拾起那张被风吹到地上的照片,轻轻撇掉它落在地上时沾到的灰尘后,才细心的将它放回皮夹夹层的深处。
不过你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你锁上阳台的时候,那两个正躲在楼下后院处的两个男人,也正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希望不要被你看出什么端倪。
上原和也被琴酒用一只手从后面锁住了喉咙,没有办法发出自己的声音,只能使劲拍了拍他那坚硬的手臂,来表示自己的抗议。而他的脚边,是正躺在草坪上,两个已经昏过去的fbi派来监视你的探员。他的脸颊沾上的,也是还没有来得及擦掉的,他们的血迹。
“不想现在就被她发现的话,你最好老实一点。”
琴酒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可他总能明白其中隐晦的意思。比如说,他现在已经勒的他快要窒息的手臂。
半道出家的野路子始终是比不过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猎人,即便他已经跟在贝尔摩德和爱尔兰手底下系统的学习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实战一对上琴酒,那也只有被人压着打的份。
听见阳台的门被关上的声音,两个藏在阴影里的男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上原和也不想以现在这副姿态出现在你面前,而琴酒不仅想搞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更想用你吊上fbi这条大鱼。
所以当你出现的时候,两个男人,都没有出声。
在琴酒松开勒住上原和也的手臂的时候,他终于是忍不住伏在草地上,捂住已经出现痕迹的脖子,压抑着小声咳嗽起来。琴酒现在反倒是没了什么顾虑,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那双绿色的眼睛只是在这个黑夜里盯着他,就足够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不应该问问你们,为什么这么久都还没找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