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无意识的笑声,而是包含着浓烈恨意、包含着玉石俱焚之决心的笑声。
“好啊,”鸣花颤抖着抬起手,用力握住自己裸.露的心脏,在泪水中勾起嘴角,哑声开口,“——我们一起去死吧,鬼舞辻无惨。”
这漫无边际的千年里,鸣花无数次躲在安静的角落,像缝补破旧的衣服一样缝补残断的肢体。从一开始的抽泣恐惧,到后来甚至有余韵吐槽黑心老板。
但从未有一次——哪怕一次——是如此决然骄傲的畅快。
须磨战战兢兢碰着还在蠕动的心脏冲出门外,鸣花大脑放空,握紧散落的腰带。
不知何时,阳光从草屋歪歪扭扭的木板缝隙里透进来,落在盈润的指尖上,懵懂而澄澈。
那些被拉长的幸福与苦痛在此刻抽离——
去而复返的须磨呜咽着为她缝合伤口,屋外突然乱糟糟地喧闹起来,伴随着熟悉的、清朗的、带着灿烂金红色的呼唤。
鸣花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最终微笑着、落下泪来。
黎明已至,天光大盛。
——从今往后,未来将有无限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