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神情坚定的少女,雏鹤脑海中闪过一丝怪异。
忍者小姐强行挥散思绪,回以同等的郑重:“我尊敬鸣花小姐的决定。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拼上性命保全你;如果失败,无论生死,我与鸣花小姐同在。”
“啊?”不是?那我怎么跟宇髄先生解释啊?鸣花懵,“这倒不用,其实我还挺顽强的……“
“我、我会努力的!”须磨害怕得不得了,又被教训过在别院不能大哭大喊,只好抽抽搭搭地拉着雏鹤的衣袖对天发誓,“忍小姐的课、我一节也没有睡觉!”
“……”雏鹤无奈地抱抱她,“好了,大家都尽最大的努力就好。”
“老头子我也会支援你们的。”桑岛先生笨拙地试图加入少女团队,“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打打杂完全绝对没问题!”
“我去仓库收拾东西,”槙於属于暴躁的实干派,“雏鹤跟须磨,啊、还有桑岛先生,把我们三个住的房间打扫出来;至于鸣花小姐,你就不要劳累了,安心等待手术吧。”
起身起了一半的鸣花干笑,乖乖坐好。
自前廊望去,主宅肃杀的火焰无声点亮夜空,鬼杀队与鬼王最后的厮杀逐渐坠入白热化;后院汇集着大量的油灯和蜡烛,产屋敷家仅剩的三个孩子正耗尽心血为大家寻找出路。
“须磨,外面还有几瓶酒精,去拿来。”雏鹤拧干棉巾,顺便嘱托收拾被褥的同伴,“还有隔壁房间的蜡烛和油灯、镜子——还记得无影灯的原理吗?”
须磨啄米般点点头,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欲言又止地凑到雏鹤身边。
“专心,须磨。”以为对方因担忧而心神不宁,但实在没时间顾及须磨的想法,雏鹤捏捏她的脸,有意让语气严厉,“这件事不仅关系着我们几个……要是处理不好,主宅战场也可能被波及。”
“不是啦,我有在努力集中精神。”须磨小声道,“但是、但是雏鹤不觉得不对劲吗?”
……有什么不对劲吗?雏鹤单手撑在木盆边缘,茫然地看向须磨。
“唔诶?我不是故意偷听天元大人说话啦……”须磨窘迫地挠了挠后脑,越说越小声,“鸣花小姐不是在斩杀下弦一的任务中救了炎柱大人吗?天元大人说——”
“——你的八成内脏,应该都被替换给了炼狱。”独臂的忍者目光凝在独坐的少女脸上。她的脸庞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眼眸亦如星子,明亮朦胧得让人心生恍惚。
天元视线逐渐涣散,眉头紧皱:“不对……可能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