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读博士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可是有说不出反口的话,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甩了甩袖子,踉踉跄跄的走了。
“五弟,你太任性了。怎么能这样不懂得尊师重道!”徒旬看讲读博士走了,立刻就站起来走到徒昫的面前训斥。
“你少来这套!真觉得不对,怎么刚才不跟他赔礼道歉?”徒昫一摆手,也站了起来,学着以往徒旬的样子一拱手,“五弟顽劣不听教诲,素来被宠坏了,您多包涵些。”
看徒旬尴尬的样子,徒昫又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话里话外都是在败坏我的名声吗?我还真就不知道自己说了几句实话,哪里碍到你的眼了!我知道,不就是想当皇帝吗?你也看看你有没有父皇的能耐!告诉你,就凭你这德行,轮到大哥小六也轮不到你头上!才十岁就知道构陷自己的兄弟,将来还不得把我凌迟了?你娘姓甄了不起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徒旬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臭骂,心里不忿的很,也是一甩袖子就走了。心里却有种被拆穿的感觉,心虚的很。
徒昫是皇宫里唯一一个口无遮拦的“皇帝”来“皇帝”去的人。没人知道当今本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纵容得徒昫可以肆意议论储位归属,但是既然皇帝本人都不在乎,那其他不相干的人,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鲸因为祖父病了回家侍疾去了,所以这两天徒昫的心情格外不好,像个炮仗一样谁店谁着。偏有不信邪的讲读博士挑衅,可不就爆了。后头还有个徒旬撩拨,还真是活该了。
讲读博士走了,众人自然也就纷纷出了上书房。徒昫一马当先的往御花园走,想排遣一下心情。
“我看五爷是往御花园走了对吧?”一个宗亲开口问,语带迟疑。
“对啊,怎么了?”另一个宗亲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一问。
“卧槽!我的小幺刚跟我说,现在御花园里甄贵妃正在呢!”
“啊?那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之前甄贵妃掌管宫务的时候,五爷的日子那叫一个可怜。后来如今的刘贵妃进宫之后,才被当今知道,重新安排了的。这几年甄贵妃圣宠日衰,倒是不曾和五爷见过面单独说过话。今个儿五爷气不顺,可有好瞧的了!”
徒昫走到御花园里的一处休息之所,坐着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谢鲸想没想自己,一会儿又想谢鲸和他爷爷感情好,现在一定忙的没工夫想自己,一会儿又开始祈祷定城侯千万别有什么一二三的,谢鲸就要回家守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