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宁倒是没有因为不能继承白家而有什么失落感。要知道,他的母家就是因为六亲全绝,才导致白氏虽然有老侯爷和老太太撑腰,但是仍然得不到蒋明伯的尊敬喜爱。而他也是凡事大多靠自己。如今多了一个舅舅,不管和自己亲不亲,都是多了一个助力的标志。
于是蒋子宁高高兴兴的回自己的院子里去,打算把母亲白氏留给自己的,打算将来生了第二个孩子过到白家时带回去的白家财产给整理出来。走到花园的时候,就遇到了好像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蒋明伯和蒋子兴。
“请父亲安。”既然见到了,蒋子宁就算再怎么心里膈应,面上也要行礼问好。“父亲若无吩咐,儿子便告退了。”
“你哥哥就在这你是没看到吗?”蒋明伯看蒋子宁就来气,故而开口就是挑刺训斥。
“父亲莫气,想来弟弟只是因为当年太太的事情心里放不下。”蒋子兴立刻就开口劝道。
“他敢!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唯有白氏嫉妒不贤。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又怎么能赖到你们母子俩身上?”蒋明伯立刻就瞪了蒋子宁一眼,转而安慰的拍了拍满脸失落的蒋子兴的肩膀。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啊!蒋子宁讽刺的抿嘴笑了。他本来以为,六年来都没有门户相当的人家愿意和蒋明伯结亲做继室已经能让他清醒一些了,没想到还是一样。
蒋子兴看见蒋子宁嘴角的笑意,又开口浇了一瓢油在蒋明伯的心火上:“只是弟弟历来见了我和母亲都视而不见,也不喊人,也不行礼,想必心里还是有怨的。”
“还不和你哥哥行礼赔罪?”蒋明伯立刻就对蒋子宁开炮。
蒋子宁挺直了后背:“当年在祠堂,祖父亲口说的,蒋子兴和小梁氏不上族谱不如祠堂!父亲是要忤逆祖父的意思吗?”转头看向死咬着牙瞪视自己的蒋子兴,心里嗤笑,这些年过去,没想到蒋子兴越活越回去了,净弄些后宅的伎俩来挑拨蒋明伯对自己不满。
蒋明伯本来是想让蒋子宁引荐蒋子兴认识认识他的同窗们的,只是有了蒋子宁的这话,也说不出口了。他这五六年里,也是在为官一途上毫无寸进。当初得知平原侯要武转文的时候,他就让蒋子兴好好读书以图后继。只是被老侯爷压着,虽然是考中了童生,只是连个同窗或好友都没有,自然有些独木难支。
反倒是蒋子宁,虽然是打算从军习武,但是因为在国子监的高精班,交游广阔不说,学问不是顶好的但也不差。除了勋贵子弟的宴饮,偶尔也会和两个弟弟一起参加学子们的文会诗会。蒋明伯拉不下脸来让蒋子耀蒋子荣带着蒋子兴进文人的圈子,就只能找自己的儿子了。谁知还是被蒋子宁堵得说不出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