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好不容易缓过来,问道:“宴稍他……同你待在一块,是什么样的?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辜烟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有些为难道:“好像……差不多,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现在倒是喜欢倏然动手动脚。”
差不多?
沈春实在是想像不出来这个差不多是什么样子,毕竟宴稍平时待辜烟就格外不同。
“不过……他好像一直很失落的样子,我却想不出问题出在哪。”
昨夜裴续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她有些有心无力。
沈春听着,只觉得这颇好解决,淡淡问道:“那他有说什么吗?”
辜烟总觉得沈春比她懂许多,讲给她听说不定可以解决问题,便道:“我去抱他,他说不想我勉强自己。”
沈春笑了笑:“口是心非,他说不想便是想。”
辜烟皱眉道:“可他看起来没有高兴。”
“他心里早就高兴疯了,只是觉得这样闹一次不会长久,便压住了没表现出来。”沈春想了片刻认真道。
毕竟从小被迫待在一块,她还是了解一些宴稍的,虽然不能猜透他的全部心思,但一些欲擒故纵的戏码她倒是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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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皇宫。
安扬碍于当下举国上下瘟疫之事越发严重,便下令匆匆处理完了丧仪,让大臣都返回了各府里。
皇宫里冷清了不少,安扬的政务却愈发的多了,且非常棘手,大多时候只有夜里才有时间歇下。
安恒大多时候会来帮衬着他,随后去看望一下太后,同他一般都是夜里才回到宫殿,睡不着便静静的坐着。
握着那块玉躺下一闭眼,萧琛死去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常常醒来时已经泪湿枕巾,不知道日后该怎么过下去,日渐憔悴。
安扬因为政务之事疲惫不堪也憔悴了一些,才刚上任没多久,前些日子便有大臣劝他该立后了。
他上次去找尤泗的夜里,便是存着想将她立为侧妃的心思,这样她便可以不再为他劳碌,坐在后宫里享福。
只是……她已经离开了。
安扬本想拒绝,可当他打开那女子的画像,却发现同尤泗有七分像,顿时迟疑了。
此为丞相之女,可以稳固政权,本就是立后的合适人选,更何况还与她如此相像。
他后来问过安恒:“……如果是你,你会同意吗?”
安恒果断的摇摇头:“若是臣坐在这个位子上,为了萧琛,臣也不会娶任何人。”
“那陛下最后答应了吗?”安恒又问道。
“……朕答应了。”安扬沉重道。
安扬继续道:“不知道如果四娘知道,她曾教会我如何爱人,朕学会了,却最后便宜了他人会是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