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再作歇息,所有人上路!”
戚栖桐也知道这次不是真的游山玩水,不扭捏,跟着叶清弋上了马车,毕竟如果他不来,不用马车,只乘快马,可能午后就能到东安县了。
查案没他什么事,他吃饱了就打盹,只管睡,窝进叶清弋怀里,他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个下午。
叶清弋唤他起床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戚栖桐撩开帘里便看见了东安两个大字在城楼上闪闪发光。
接着他眼前一花,头上被叶清弋扣了个帽子。
戚栖桐回头,隔着纱帽,看见叶清弋模模糊糊的笑,只听他说:“君上的容貌不遮起来,恐怕要生事端。”
能生什么事端?戚栖桐不以为然。
东安县民风开放,大街上挟妓出行的不在少数,又是盛夏,那些貌美女子身穿薄纱衣裙,把路人的目光都招了过去,倒显得戴纱帽的戚栖桐不算惹眼了。
不过跟客栈掌柜交涉的时候,戚栖桐感受到了掌柜的打量,有些不耐。
那掌柜似乎对他很是不屑,在叶清弋背他上楼的时候,掌柜在背后嗤笑一声,接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跟身边的店小二说:“不知道又是哪家姑娘耐不住闺中寂寞,跟过路的客商私奔了,那帽兜厉害啊,看不出是哪家姑娘。”
“私奔?”戚栖桐眉头拧在一起。
叶清弋注意力在别处:“耐不住闺中寂寞?”
戚栖桐不悦:“我看起来很不堪?”
叶清弋笑了一下:“求之不得。”
戚栖桐忍着,等进了门,叶清弋放他下来,他才抬起手拍过去,叶清弋握住那手,撩起纱帘撞了进去,正正撞上戚栖桐的唇。
纱帽摇摇欲坠,从戚栖桐头上跌了出去,戚栖桐也跌,倒在床褥上,勾着叶清弋的脖颈,吻得忘情。
窗外霞光缥缈如紫烟,床榻上两人沉醉难分,衣料摩挲,眼看就要生火,门外立刻就来了一盆冷水。
“客官,您要的饭食来了。”
叶清弋此刻已经勾住了戚栖桐的腰带,哑声道:“我打赌他不敢闯进来。”
“客官!我听见您的声音了!您在里面!”
这下叶清弋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气呼呼地站起来,去开门拿饭食,再转回身的时候,戚栖桐已经合衣坐起来了,如果不是头发有些乱,嘴唇耳根红着,眸光朦胧,嗯……其实处处是端倪。
戚栖桐喉结滚动,心想,自己真成耐不住寂寞的了。
不过他可是叶清弋明媒正娶的,做这些也算不得什么,戚栖桐有些意犹未尽,料想叶清弋入了夜要闹腾的,也就偷偷存了点盼头,只等夜深。
谁曾想叶清弋眼看着他换了寝衣之后,便说要出去了,还言辞凿凿的,说是要去夜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