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的话太肉麻了,戚栖桐只晓得要发抖,不以为意:“以前你在武威城从来不说这种话。”
“是啊!京城是个好地方!它改变了我。”符黎又笑嘻嘻的了,他后靠在圈椅上,眯着眼睛道:“怎么样,这三源楼,我想盘下他作为我们月隐的据点。”
“不怎么样。”戚栖桐用筷子拨弄桌上的小菜,“味道一般。”
符黎咂舌:“哇,你可真挑,三源楼可是上京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啊。”
戚栖桐打趣他:“既然有名,你能盘得下么?”这街道人来人往的,也太招摇了。
“你在小看我还是小看月隐……”
符黎跟他你来我往地说着,间或尝尝这三源楼的招牌,戚栖桐嘴里“味道一般”的菜竟也被吃了个七七八八。
符黎高兴,知道自己的安排没错,他在叶府过得并不开心,他目前能做的也就是寻个由头让他出来解解闷了。
符黎正说回小时候两人配合着掏鸟蛋的趣事,门响了,符黎知道是大寒,正想把他打发走,但又怕耽误什么事,便走去把门打开。
跟来人说了两句,符黎转头跟戚栖桐道歉:“我哥来了,我得走了。”
戚栖桐忙摆手让他去,一点没挽留,符黎抱怨了两句才走了。
出了门,符黎扫了眼周围,将对面包厢外站着的两男子瞪得转了身,才跟大寒说话,“我哥他跟你说什么了?”
大寒是符黎的心腹,曾派去护送过戚栖桐回凉州,对符黎很是忠心,但提及符凇主子,他支吾了。
“行,我也猜到了。”
符黎跟着大寒离开了三源楼,跟进门的叶清弋擦肩,但他没来得及细看,便被马车中伸出的一只手给拽了上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符黎直接被压着手臂摁在了地上,这点钳制算不了什么,但马车里坐着的是自己的哥哥,符黎没有挣扎。
“哥。”
“弟弟,我还能信任你吗?”符凇痛心疾首,仿佛符黎做出了天大的祸事,他又道,“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跟我说要亲自去替我守着,是不是?”
如果不是要替君上查并州知州的踪迹,符黎也不会知道自己哥哥一直贴身保护的就是那梁守成。
“哥?”符黎早过了震惊的时候,但还是难以理解,“梁守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他,凉州怎么会发生灾疫?哥难道你忘了吗?在这场灾疫中月隐死了多少——”
“他现在不能死!”
符凇压着嗓子斥,斥完了又低头打量这个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你故意撤走梁守成身边的人,让他独自行动,到底是真把他当成仇人,还是为了成全君上?”
“这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