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惊叹又是打量,戚栖桐不习惯,小声抱怨:“都是你干的好事——”
叶清弋就在他身后,两人前胸贴后背,戚栖桐就势用胳膊杵他肚腹就算报复,叶清弋喊着痛,也不生气,还嘚瑟:
“君上的相貌,上京城里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为夫与有荣焉!”
“胡说什么?”又是一杵。
叶清弋连忙告罪:“错了错了,还没拜堂,对了君上,待会拜堂配合着点,那么多人看着呢。”
“行不行啊?”叶清弋要牵着马,所以一开始手臂就环着戚栖桐的腰,这会哄劝着,下巴快挨到了戚栖桐的肩上,双臂也一再收紧,人前这样也不知羞,戚栖桐含糊应下,顶着发胀的耳根。
“早知道就坐轿了。”没那么多人起哄,戚栖桐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他都想好了,坐轿好,坐轿能找借口不去拜堂,不像现在怎么也推诿不成。
“我跪不了,你去找只公鸡代我。
“你开什么玩笑?”叶清弋大手一捞,就把他稳稳地接到了背上。
戚栖桐没办法,趴在叶清弋背上,小声地哼着,听到那么多百姓的欢呼,戚栖桐回头看了眼。
迎亲队伍绵延长街,戚栖桐猜到仪仗队里的都是赤练军将士,还有张灯结彩的叶府,笑脸相迎的宾客,他不禁想到,如果不是为了之后要完成的事,或许将四时宫的众人都接来,让她们看看这盛况乐一回,也未尝不可。
“叶清弋,你好像很高兴。”
戚栖桐不能行走,进门要靠叶清弋背着,趴在叶清弋背上,跟着跨过了火盆,眼看着炭火的红光转移到了叶清弋的脸上,戚栖桐突然这么问道。
不过叶清弋并没有回答他,他笑着,面对着高堂上的双亲。
叶瑾有些无所适从,穿惯了盔甲,听惯了砍杀声,这时要他做亲家,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摆,杜氏则感慨万千,又是高兴又是心疼,看着叶清弋放下戚栖桐的时候,还隔空虚扶了一把。
叶清弋端端正正地跪着了,戚栖桐还在拨弄前摆,心想,叶家人做事真是妥帖,特制了一把小凳,让他坐下来与跪着的叶清弋差不多高。
“一拜天地!”
戚栖桐还没反应过来,叶清弋就手动转了他屁股下的凳子,一转眼,两人就齐齐对着堂外的天了。
今日天色不错,也不冷,戚栖桐想着。
“二拜高堂!”
夫妇俩坐立不安,怪有趣,戚栖桐想着。
“夫妻对拜!”
叶清弋仿佛第一天见他,目光流连,好似情根深种,演得还挺像样,戚栖桐想着。
“礼成——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