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留步!”知县小跑过来,尴尬地笑了两声,一咬牙,把酝酿一路的话说了:“叶大人,那具男尸还要留到什么时候啊?”
知县心想,还好天冷,男尸放在府衙不至于太臭,可大过年的也太晦气了!要不是这位叶大人说要留下盘查,这种来路不明的尸体早就卷进草席扔去乱葬岗了。
叶清弋也觉得扔去乱葬岗喂狗是这杀手最好的归宿,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查清楚他的来路,今日池杉不在韦家就是出去查线索了。
“且再等等。”
“哎。”知县苦着脸应下。
另一头,戚栖桐也试图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池杉不在,身边只有叶清弋在晃悠,他又油嘴滑舌的不正经,戚栖桐懒得问他,还不如问屋主,起码屋主不会编瞎话糊弄他。
“不必拘礼,在下留宿你家,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来人唤他贵人,应该是叶清弋没说透他的身份,所以戚栖桐就没有端出长平君的名号,还客气地让韦祎豪坐。
韦祎豪真坐了,揉着腰坐的,丫鬟在他身边戳他,提醒他不要失礼。
韦祎豪不明白,是贵人让他坐的,那他就坐呗,怎么就失礼了?再说了,真正失礼的可不是他,他可没在人家大喜之日当天冲上门去蹬翻人家,弄得人腰部好大一块淤青。
戚栖桐昏了一天,当日韦家的热闹是完全不知情的,“韦老板只管告诉我,我为何会出现在您家中?”
听到这话,韦祎豪跟身边丫鬟交换了个眼神,丫鬟心道不好,少东家这是要失礼了,只听他愤愤道:“您不知道?是那位叶大人来抢亲!”
戚栖桐:“嗯?”
丫鬟摆手笑道:“都是误会,是新娘自己跑的……”
戚栖桐更加疑惑了:“……跑?”
提到新娘韦祎豪就来气,阴阳怪气道:“可不是么,她跑了,客人跑了,我也跑,谁想被蹬地上啊?”
怎么又蹬地上了?戚栖桐听得云里雾里的,又问:“那我呢?”
韦祎豪说:“你当时睡着呢,给你叫了大夫的,哎呀别戳我,我说的全是实话啊!”
丫鬟偷瞄戚栖桐的脸色,对韦祎豪说道:“少东家您说的什么啊……”
“那你说说,我哪里说错了?”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起来,戚栖桐不嫌吵,他正晕着呢,难以置信韦祎豪告诉他的话!
等叶清弋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过来,戚栖桐难掩震惊,不时以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他。
叶清弋放下托盘再抬头,戚栖桐还是在斜眼看他,怎么形容呢,那眼神好像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