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细嚼慢咽,不爱辣,口味清淡,更偏好吃甜,对于小蛋糕甜点多吃了两口。
爱吃甜这一点,果然是从小到大都没变。
在白矜去洗手间的空隙,她拿出手机,将这些条条分明地记在备忘录中。
解决完晚饭回到家已经快八点,进屋换鞋把公文包放置好,简单收拾了下客厅,打开热水器,再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笔记本电脑。
白矜先洗完澡,穿着睡衣,发丝柔顺地披散在身前,打了杯温水过来。
陆欢弯了弯唇,“谢谢。”
白矜在她身旁坐下。
陆欢侧头,猜道,“是要让我早点休息吗?”
确实是这样。白矜默了默,回她,“阿姨说让我看着点你,怕你又累坏了。”
“原来是因为妈妈啊,我还以为是你关心我,白高兴了。”陆欢温和笑了笑,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她说完,目光流转于屏幕,面色又渐渐沉下来,说不上是好。
白矜见了,“最近公司,是有什么难题吗?”
陆欢慢慢嗯了一下,“也说不上。”
毕竟是一直有。
她没说得明确,白矜就在心底猜想到什么,或许还是因为前两天那事。
公司上下都传遍了。
她问道,“洪朔,真的不要紧么?”
陆欢猜到她的意味所指,宽下声,“放心吧,不是因为这个。他我心还有数,别看人五大三粗的,实际掀不起太大浪。”
白矜朝她递来目光,陆欢背向沙发后靠,稍叹一口气,干脆说出来。
“是因为林氏,行业的老对家了,前段时间西郊区新建机场附近的地皮竞标,被我们抢占了优先。而后她们大概是怀恨在心就开始伺机干扰启宁的供应链。”
自从她十八岁进公司的时候,这个对家就时常盯着启宁,处处堤防,各种商战手段来回互使,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干扰风评,破坏资金链等方面。
难办的还有——
陆欢眼前又闪过一道人影,目光稍沉了沉。
“它们家那个掌管人也不好对付,走哪缠哪,烦人又恼人。”
一想到林庭那人,陆欢唇线就抿得很紧。无论是手段还是能力方面,这都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人,只是这么个优秀的人,恰好是她的对手。
如果非要拿一个词来形容,陆欢只会拿奸商来形容她。
白矜脑海闪过什么,手指微收,敛了敛眸。
“你会想到办法的。”
听她这么一说,陆欢看向她。
后者只是淡淡补道,“你很厉害。”
话语很简短,声音也不大,陆欢却从中感到坚定,不是一种宽慰的语气,好像是在用肯定句来陈述事实。
这话,是在安慰她吗?
在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