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掌控她的感觉偶尔令人着迷。
另一只手则遂她心意,慢慢抽开了睡袍的系带。
衣襟散乱,她仔细地看,眼神仿佛长出第三只手,逡巡,带着热度。
柏奚的脸红了一点点。
裴宴卿眼前的光线被覆盖,取而代之是恋人伏低的身影。
柏奚蜷进了她的怀里,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
躺着的姿势有些不方便,但裴宴卿没有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勺富有技巧性地吻她。
柏奚的身体开始颤抖。
搭在后颈的女人在夜晚微凉的指尖慢慢移到单薄的后背,隔着真丝睡袍在脊柱滚珠般的触觉流连忘返。
柏奚的耳朵也红了。
她们俩在拍戏后期有过很多次亲密,但一是柏奚向来做实干家,二是每日拍摄行程都很紧密,晚上要抓紧时间,裴宴卿不好满足,有限的时间尽可能多次。
裴宴卿喜欢暴烈至死的激情,是帆船也是掌舵者,柏奚是听她使唤的风。
可柏奚更需要细水长流的温存,至少现阶段是。
平静的水面下,她们之间不断地发生错位。
然而今夜,此刻,裴宴卿搂着她,吻她滚烫的耳朵,温柔缠绵。
是她梦寐以求的欢好。
柏奚内心那种新婚夜的感觉更强烈了。
是的,在她心里,她把定下婚戒的今晚当作新婚夜,所以才如此主动,也是第一次向裴宴卿求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着的缘故,裴宴卿懒散的动作使得柏奚沉浸在这种被延长的激情中,不能自拔。
许久以后,她倒在裴宴卿的怀里,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睡袍的系带重新被松垮挽在腰间,也只有腰际还遮挡着。
裴宴卿的手没有收回来。
“累了?”
“嗯。”贴在女人颈窝的脸颊滚烫,自睡袍延伸的肌肤微微泛红,分不清是害羞还是余韵,让裴宴卿联想到樱桃这种水果。
裴宴卿指腹慢慢滑动,慢条斯理地重新吻她的唇。
柏奚从紧绷变得放松,又再次绷紧。
……
裴宴卿躺了快一个小时,沙发支撑性再好也躺得腰疼,她坐起来,柏奚顺势坐在她腿上,勾着她的脖颈。
裴宴卿不忘翻旧账,道:“好看多于用途,嗯?”
柏奚已说不出话,不合时宜地扑哧笑了出来。
“还笑?”
“没……”她的话语陡然止住,猛地将脸埋进女人肩窝,堵住大张的口,神情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