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蓄又一次逃跑,没有回来。
他上床睡觉,准备闭上的眼睛瞥见了手机屏幕上开始不断闪烁的消息框。
他知道是谁发的,也知道睡前不应该看,可还是忍不住伸出手点进去看嘉蓄发来的消息。
满屏幕、亮堂堂的骚话。
“哥哥,我的窗户又大又亮,要来看看吗?”
“哥哥,爸爸养的猫会后空翻,要来看看吗?”
……
“哥哥,你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床上,我不放心,要来看看吗?”
“哥哥,我一个人睡在你隔壁的床上,你不甘心,要来看看吗?”
程储咳嗽了一声,嘴角悄然地扬了起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房门,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通过空荡荡的走廊,来到嘉蓄的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像是算好了他回来。
橘黄色的灯光下,刚洗完澡的嘉蓄,全身红扑扑的。
“哥哥,来得好快哦。”
“猫呢?”
“猫打后空翻从窗户上跳下楼。”嘉蓄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我走了。”
“别走。”嘉蓄拉住程储的手。
来回一推搡,两人就倒在了床上。
程储居高临下地看着嘉蓄,“不给做,你就跑?还说不嬴荡?”
从上往下投射的阴影盖住了嘉蓄的眼睛,他环住程储的脖子,轻轻地笑了笑,“我就是提前过来,把自己洗干净。”
话音刚落,嘉蓄抬头咬在程储的喉结上,“那哥哥还说不睡一张床?嘴巴真硬。可是这么硬的嘴,亲起来也是软的,心软的哥哥,自己送上门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睡衣被脱了下来,结实的胸膛撞在一起,嘉蓄道貌岸然的说道:“我跑,不仅是怕自己憋不住,更怕哥哥叫得太大声。”
“今天说了不给,”程储摸了摸他的脸,“就是不给。”
“好吧。”
嘉蓄也没有强求,手指灵活,互帮互助。
花开到最热烈时,嘉蓄坏笑道:“哥哥,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像是一条脱水的鱼,程储难耐地弓起了腰。
嘉蓄眨了眨眼睛,“哦,你不说,那我们这样子是不是不对的?无名无分的,不合适,我送哥哥回隔壁房间吧。”
“混蛋。”声音低沉喑哑的,像钩子勾人心魄。
“不是混蛋,是男朋友。” 嘉蓄一脸甜蜜,“叫我男朋友。”
程储断断续续地叫了一声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