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蓄羞羞答答地拉着程储毛衣的下摆,两人肩并肩挨着坐进了沙发里。
“嘉叔叔。”
最先开口解释的人往往会被定义为推脱的过错方,程储从容地喊了一声后便没有继续说话。
嘉士泽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也没有问。
倒是程先生耐不住性子,祸害人家儿子的罪人父亲总要先有一个表态。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头疼。
程逞那臭小子祸害人家大学老师,闹分手的时候把人家的家都搬空了,他还没来及去赔礼道歉,两人又和好了,这么一来二去,他也就默许两人在一起了。
程储这孩子,一直都是成熟稳重的,怎么会在嘉蓄这件事情上犯糊涂?
财色于人,人之不舍,七情六欲,色令智昏。
色令智昏啊!
好好的两儿子,变成四儿子,程先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看向程储,开始一连串的质问:“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两人偷摸的在房间里干什么?”
“那件礼服又是做什么的?”
“你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脸上是我太高兴了,自己磕的。”被打了好几巴掌的嘉蓄一点也不生气,他笑得一脸甜蜜,“因为哥哥说要和我结婚。”
“没有。”程储用最清晰的发音反驳道:“我不承认无中生有的事情。”
话音刚落,手上突然一紧,嘉蓄从右侧握住程储的手,两只手十指相扣,修长的手指结成一把同心锁。
嘉蓄咬着嘴唇,“好吧,哥哥说没有就没有,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叔叔阿姨爸爸没有同意的,都不算数的,没有没有都没有。”
以退为进的策略!
程储垂眸,冷冷地看着他。
嘉蓄歪着脑袋,舒舒服服地靠在程储的肩膀上,继续添油加醋,“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完全不记得了。没有就没有吧,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程储侧过身,没看他。
“什么没有!”
见状,程先生气愤地说道:“我和你妈还没老眼昏花呢!你把感情当儿戏,把婚姻当游戏,敢做不敢当?”
程太太安抚性地拍了拍程先生的后背,“好了,别乱生气。”
“我没乱生气!事实就摆在眼前,光我看见了就两三次,我看不见的时候还不翻了天啊,是他不承认,委屈了小蓄!”
说完这话,程先生顺气的同时忍不住去偷看士泽的神情。
对方一脸凝重,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