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夕晚进来了,他开始装睡。夕晚躺在床上,伸出手臂准备像往常那样把他揽进怀里睡,夕晚刚一翻身林空雨便知道了他下一步的动作,于是他翻了个身,让夕晚扑了个空。
夕晚在他身后顿了顿,随后林空雨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夕晚朝他靠过来了,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揽进了臂弯里。林空雨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对方抱的死紧,紧紧的贴在他温热宽大的怀里。
接着对方均匀的呼吸萦绕在他耳边,加上那淡淡的木调香,林空雨感觉被下了蛊一般,身体跟着脑子晕乎乎的,也没精力去想了,跟着夕晚沉沉睡去。
半夜,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呼呼啦啦的就下起了雨。
这个不太平静的夜,林空雨又梦到了爷爷奶奶,哭着喊着叫他们别走,后来夕晚朝他走来,在他头顶撑了一把伞,说,我们回家。
一夜过后,俩人都换了个姿势。
林空雨投怀送抱的蜷在夕晚怀里,夕晚则圈着他的背,夹着他的腿,生怕对方跑了似的。
林空雨看着夕晚光滑细腻的下巴,心想栽就栽了吧,有钱有颜,怎么都不亏。
一番精心打扮,俩人手拉着手去了民政局,没几分钟俩人就领到了结婚证,红底的,都穿了白色衬衣,俩人都淡淡的笑着,很有夫夫像。
看着手里的红本,林空雨一时心情复杂,夕晚去了公司,他自己打车在城里漫无目的的乱窜。
一段关系中最忌讳的莫过于此,一旦这颗猜疑的种子被埋下,必定会愈演愈烈。
可是一头热的人想不了那么多,何况没工作的人,转转悠悠,最后林空雨去了许倾城开的那家酒吧。
不让他喝,他偏要喝。
他虽然心甘情愿,到底还是委屈的。
“离哥,给我最浓最烈的酒,我要不醉不归。”清幽的酒吧里,林空雨失魂落魄的声音引起了一片注意。
这是一间24小时的清吧,虽然现在才2点,但推杯换盏的人还是不少。
林空雨坐在老位置,离歌看他样子给他调了一杯独家咸狗,虽然没哭,但心里肯定被泪水泡了很久。
离哥刚把那杯浅黄色的液体推过去,林空雨就举起来一饮而下,趴在吧台上,“再来。”
离哥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给他换了一个,慢悠悠的拿起量酒杯倒入45毫升淡奶,一边试探的问,“怎么了?”
林空雨撑起身体笑了笑,招手示意离哥凑过来,他拢着双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被人包养了。”
离哥只当他说了个笑话,他家老板许倾城倾国倾城,家财万贯,才华横溢都没把他追到手,谁还有这能耐包养这位仙儿,他配合的笑了笑,“这才一杯,怎么就糊涂了,酒量怎么不增反减啊,年轻人,给哥说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