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又是那个背时的夕贝斯弄出来的烂摊子。
上了飞机,林空雨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所以就是现在他们想坐地起价来吸自家人的血。”
林空雨坐在靠窗的位置,金色的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身上,像一个安静的发光体。发丝也被染的金灿透亮,忽而抬头的夕晚一时迷了眼。
他眨了眨眼说,“商场里没有自家人,只有利益共同体,虽然夕贝斯业务能力不行,但眼光还不错,据内部可靠消息,那里将开发大型商场和文化基地,不仅如此,那里水资源和地理环境优渥,商业价值不言而喻。”
夕晚闭上了唇,忽而抬手朝林空雨缓缓移动,最终毫无预兆的落到了他的眼尾,把那缕柔软的头发拨到了旁边,黑色的头发突然变成了金色,猝不及防的把他闪了一下。
夕晚微微勾唇,继续说道,“看似被动,实则主动。”
林空雨被这个亲密的动作搞得六神无主,动弹不得。
夕晚却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一个问题,好一一为他解答。
看林空雨半天没反应,夕晚叫了他两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是晕机吗?”夕晚贴心的问。
“不是。”晕你,林空雨迟缓的摇摇头,在心里回答他。
“但……”林空雨想了想,这是一个有波折且工程量巨大的工程,之前因撤资停过一次工,工人们本就怨声载道,只怕……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活。”
夕晚挺直了背,意气风发的说,“我喜欢挑战。”
林空雨笑着点点头,“酷。”
确实不止这个原因,夕晚干这行这些年,知道一个项目工程的开发到交付有多不容易,如果随随便便放弃,那就是上万人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他是个商人,不仅考虑项目的商业价值,他更知道那些平凡勤恳工人的不易,要真撤资,那将又有多少人要被压榨了。
如果不是束手无策,心中坚定的信念和同理心,他怎会袖手旁观。
有些事,有些人总会去做,这是责任,也是信仰。
下了飞机,四人直奔酒店,合作方早已在门口笑脸相迎。
很明显,夕贝斯不知道躲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夕晚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反正这颗老鼠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索性随他去了。
这些事其实都在夕晚的掌握之中,他知道夕贝斯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可念着那点情分,他总得给他些机会,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这次他下了狠手。
祸害遗千年,就让他放下屠刀,冷静冷静,收收心,总归不是坏事。
一伙人直奔包房,饭菜早已备好,坐下也没人动筷,耐不住的合作方李总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