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红绿灯都心不在焉。
“斯怡,要不我来开车。”
后车不满她起步迟滞,鸣响尖锐的喇叭。
温禧直觉陆斯怡是在地下车库上遇到什么人,让她频频分心,全然不像陆小姐平日没心没肺的作派。
“没事。”
陆斯怡趁着红灯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呼啸而过的夜风将她的发丝掀乱:“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们美少女偏偏天天被这种烂桃花缠上。”
“你在地下车库看见谁了?”
温禧敏锐地问。
“哪壶不开提哪壶,碰到沈昀那个疯子了呗。”
她明白陆斯怡的这段孽缘。因此她高中毕业后才头也不回地出国留学。她们是闺蜜,连失恋的时间点换算过时差,卡得也刚刚好。
失恋的时候,陆斯怡天天与她越洋电话,不知掉了几公斤的眼泪。她在那端昼夜颠倒,含着哭腔狠狠骂过这个名字的主人,还不解恨地诅咒这些贱男人全都倒霉。
后来,陆斯怡就标榜单身贵族,赌咒发誓说此生再不踏入爱河。
温禧不觉莞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能追人追到这来,要不要考虑给他一个机会?”温禧打趣,碎落的少女音像俏皮的风铃。
“你给时祺机会了吗?”
陆斯怡最快反问,苦口婆心地劝慰她:
“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日积月累,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生活。不像你们,当初分手的原因在你,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诚然,她说分手属实太任性。
“陆小姐,注意前车,记得好好整理整理仪容仪表。”
陆斯怡的锁骨链一看便是被外力拽过,温禧眼尖,看见她唇角上的血。
“那家伙属狗的吧。”
陆斯怡注意到嘴角还残留了一丝血痕,不自然地咬了咬唇。
“主要根本没想到我说的客户就是他,要不我根本不踩这滩浑水。”
她不满地嘀咕。
沈昀神经兮兮地,不知道上哪儿找了个温良贤淑的未婚妻当演员,用婚礼的名义接近她。
温禧对沈昀的背景有所耳闻,陆家与沈家是多年挚交,两人也算半个青梅竹马。沈昀学习刻苦,待人谦和,堪称同辈人的典范。
从前陆斯怡叛逆,对父母说的话油盐不进,陆家便拜托沈昀帮忙管管陆斯怡。
谁知管教着管教着,质变成了擦枪走火,身体力行。
“你不是也把纪念品带回家了?”
温禧定睛一看,发现那件风衣还沉默地落在肩头,好像一只内敛的软兽,源源不断地为她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