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刘斯言才想起来要戴避孕套,连忙去床头柜翻弄,翻出了几盒不同型号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就拿了最大的那盒。
他在极力表现出淡然和熟练,却在紧要关头露出窘态,敬知看着他皱眉,和这个东西较劲,突然产生了围观的兴趣。
但她没有多少时间,很快,就主动帮他把这顶帐篷戴好,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示意他别灰心。
青年把头枕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
敬知听见了他闷闷的声音:“真男人,从不求人帮忙戴套。”
反差萌,还挺可爱的。这哪是什么高冷男神?就是一个甜滋滋的冰激凌,还是草莓味的,撕开那层厚厚的包装就可以吃到了。
敬知感觉自己的心被这闷闷的声音给融化了,她又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真男人,适当向女伴提出请求,不过分。”
敬知感觉这个脑袋又在她颈窝拱了拱,然后又吻了吻,力度有点大,敬知忧心留下痕迹,就避开了。
刘斯言也不介意,抬起眼睛看着她,敬知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见了狗一样的表情。
“作为回报,你放心,我会让你快乐的。”
敬知用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把腿搭上了他的腰侧,发出允许的信号。
青年的呼吸沉重了几分,握着尺寸惊人的性器官,抵住了她已经准备好的下体。
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我要进去了……”然后缓缓沉下身子,一点点浸入她的身体深处。
她实在是太紧了,他进入得并不容易,有些忧心会不会给她带来痛苦。
他在昏暗的灯光中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察觉道她并无不适,才开始慢慢律动起来。
敬知迷离着眼睛,随着他逐渐放肆的力度不断起伏,被带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在这里,没有什么伦理道德,没有什么身份差异,只有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欲望,他们不必考虑对方的过往以及将来,她向他袒露成熟的、许久未被滋润的身体,他则用那伟岸的阳物给予她无限抚慰。
人生苦短,露水姻缘,抓住片刻的欢愉已是不易,又何必纠结太多?
敬知渐渐放开了自己,把姿势放得更开,察觉到她的转变,刘斯言顿时产生了一种自豪和满足。
就像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她依旧是沉默的,就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点,但那坦诚相待的姿态却又是如此真诚,直白地表示她的欢喜。
刘斯言从未觉得,沉默的品格是一种如此迷人的性感,光是肢体语言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她不喜欢说话,他尊重她的想法,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
“敬知,程敬知……你的名字真好听。”
就连名字都带着一种正派的、禁欲的性感,和她这个人是如此搭调。
初次见面,他怎么会忽视这样一个人呢?怎么会觉得她太过普通呢?那种不外露的性感,只要稍稍多看一眼就能发现。他很庆幸在关门之前多看了那一眼,才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惊喜。
敬知在意乱情迷中分神看着他,看见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喜悦。
和他做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了,这样一个漂亮的青年,外表看起来是如此冷淡,服务起女伴来却是如此热忱。
敬知终于明白,办公室里的女同事总说的“情绪价值”是什么意思,为了这点“情绪价值”,有的女人甚至甘愿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她感到有些遗憾,这颗甜滋滋的草莓味冰激凌价格是如此昂贵,不,是稀缺,不对外出售,可遇不可求,吃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但很快,她就无暇思考这些。
她又被拖入了欲海深渊,跟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漫长的性事才得以结束。
敬知太累了,拒绝了他的再度求欢,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休息,额头沁着汗水。
她感觉到一个吻落在了她额头上。
她睁开了眼睛,撞进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就像犬类动物在盯着她看。
青年抓着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声音低沉:“敬知,你今年几岁?”
他的话让敬知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这个问题似乎过于私密。
但除了婚姻状况和家庭情况,她很少向人隐瞒自己的个人信息,无论是谁询问这个问题,都能在她这里得到答案。
“三十……”她顿了顿,继续道,“不久后就三十一了。”
不是一个青春的年纪,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迈入了初老症。人到三十,就像是一辆火车加速驶向终点。
刘斯言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应该叫你姐姐。”
“叫我敬知就好。”她知道某些伴侣有这种癖好,但叫“姐姐”会让她觉得很奇怪。
青年把头埋在她颈侧,拱了拱,“不行,就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