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这一嗓子吼的太忘我,周围不少桌的客人纷纷朝他看过来。
店小二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心虚地咳了咳,还不忘对陶景说: “那个下人,发现了贾生的脑袋。”
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但骤然听到这个答案,陶景还是微微有些惊讶。毕竟割下人头,再摆到人家屋门口,这凶手可以说是非常凶残了。
“这完没还呢!”店小二压低了声音,表情变得有些神秘, “那贾生的头,脑门上还不知被谁刻了字!”
“刻字?”骆峥挑了挑眉。
以前听说过各种凶残的杀人手段,不过死后还在人脸上刻字,倒着实是挺少见的。
陶景: “你可知刻的是什么字?”
店小二皱了皱眉,作思考状: “好像是个‘罪’字,就是犯罪的那个罪。”
在脸上刻字这一行为,确实在古代时期就存在。不过在当时的角度上看,这是一种刑法,名为“黥面。”并且由于古人对身体发肤的重视,这在当时算是一种严厉的惩罚,多适用于抢劫杀人等大奸大恶的罪犯。
店小二一边跟陶景他们讲述,一边忍不住叹息: “啧啧,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杀人也就算了,还要把人的脑袋给割下来。”
仇杀?
陶景心里有一个念头闪过。
“这贾生平日里,是不是做了什么恶事?”陶景看向店小二,问道。
要是与人结了仇,如今被人报复,那这案子就好理解了。
“这……没听说啊。”然而被问及此,店小二却皱了皱眉: “贾生虽说有钱是有钱,可这人吧,还真不错。不像有些人,手头有点闲钱就开始拽上了,跟下人颐指气使的,他还真不这样。而且前年县里闹饥荒,还是贾家出钱,在街口施粥,这才避免了好多人被饿死。况且这人平时做生意呢,也比较讲良心。 “
陶景蹙了蹙眉,这就奇怪了。
按照店小二的说法,那贾生的确确的算是个好人了。可是谁能对一个好人,下如此重的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陶景想要再问下去,可店小二已经被别的客人叫走了。
骆峥冲着陶景摆了摆手: “算了吧,他这些,多半也是道听途说,真相也许没有这么简单。”
陶景想了想,觉得也是。
毕竟案发当时,谁都没有在场。店小二知道的这些,也是靠其他人口耳相传出来的东西,具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只有死去的贾生知道了。
而即使再棘手,也是官府的事。他们就好好地当个小老百姓,别掺和这烂摊子了。
剩下的这几日,陶景和骆峥两人是彻彻底底地放松下来。
没事在院子里赏赏花,练练字,不是去街里走一走,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
在这段时间里,也不时有关于碎尸案的小道消息传入耳朵,可多半是街坊邻居瞎猜的,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有一点,是从衙门里的公差口中流出来的。那就是,在布包发现处的附近,他们又找到了几堆分散的尸块,并且在其中一处里面,发现了一个翡翠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