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亭不敢乱动,脸冲着茶几,面无表情地骂了句“混蛋”。
陈北劲埋头在他后颈蹭了蹭,哑着嗓子道:“抓住你了。”
沈致亭感知到他额头温度,眉头一皱,扭过头说:“陈北劲,你发烧了!”
陈北劲恍若未闻,只凑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把我拉黑了?你干什么去了?到了点也不回家,故意躲我呢?”
沈致亭疑惑道:“你今天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你进门前十分钟左右。”
“……我以为那是我妈。”
“你来电话不看来电显示么?”
“我……”
“借口!”陈北劲冲着他的侧颈狠狠咬了一口。
沈致亭深吸一口气,气笑了。
“陈旺财,你真属狗是吧?有话能不能好好说,我是人,不是你的骨头!”
“为什么回家这么晚?”陈北劲充耳不闻,一颗炸毛的头在沈致亭的脖子里觅食般嗅着,搂着人腰的手臂越勒越紧:“说,是不是背着我去找搬家公司了?”
沈致亭怔了一下,又气又笑,解释道:“今晚外面又下雪了,天黑路滑不好走,又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回来的晚。”又问:“你呢?下午没工作?是集团没事了还是翘班了?睡沙发好受么?现在发烧了,作得高兴吗?”
话音落下,半晌,身后人一言不发。沈致亭只感受到滚烫的皮肤贴在自己的侧脸上,皮肤细腻,间杂着微湿柔软的雨点。他不敢去瞥电视黑屏上的投影,怕瞧见陈北劲讨好求欢的吻,更怕自己再次忍不住沦陷放纵,两人更加难以收场。
“够了。”沈致亭抗拒着挣扎,避开身后人逐渐急促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