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还真是个好时机。
烛火的光芒隐约映照在他的脸上,冬歉的眼中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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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预测到凤煜来到酒肆的准确时间,翌日一早,冬歉就按照系统的提示,找到了那家酒肆。
冬歉来到这里之后,点了一壶酒,用心地尝了一口。
他现在毕竟是经营歌舞坊的人,既然他的人不用再卖身接客,那么为了增加店里的光顾量,除了精心准备好他们的才艺之外,能够符合客人胃口的酒水也非常重要。
将这杯酒一饮而尽后,冬歉又多点了几种酒,他认真的感受着酒的味道,让系统将几种比较好的品类给记录下来,日后,他们歌舞坊也可以酿制这样的酒。
也可以将现代的调酒工艺给加入进去,他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对这方面的东西稍稍了解了一点,倘若真的成型了,他的歌舞坊搞不好能成为这云中城的第一酒吧。
系统看冬歉这副敬业的样子,觉得他真的是把歌舞坊放在了心上。
毕竟他知道歌舞坊对那些人来说是唯一的栖身之地,他身为老板必须好好守护好这个地方,不再让这些苦命的人无家可归,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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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凤煜来到了这件酒肆。
店主看他气度不凡,热情地给他安排的地方在二楼最好的位置。
身处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而且视野良好,可以轻易地看到整个酒肆的风景。
这家酒肆还有花楼的称呼,梨花木制的围栏上,高高悬着数不清的花篮,像是生着花的秋千一般,美不胜收,仿佛将整个春天尽收眼底。
景是好景,凤煜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切。
少年昨日逃避的背影哪怕此时此刻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男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凤煜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轻笑一声:“你来的好慢。”
“路上耽搁久了。”,男人没有摘下斗笠,随口解释着。
凤煜淡淡地抿了口酒,目光虚虚地落在某个地方:“时机成熟了吗?”
男人笑了:“现在是他修为最弱的时候,动手最合适。”
凤煜眼中闪了闪。
若是往日他知道谢清枫为了自己的徒弟耗费自己的修为种下雪山睡莲,一定会嘲笑他的愚蠢。
但倘若那个人是冬歉的话,他发觉自己竟能共情。
就在这时,他听见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凤煜向下望去。
原来是有人正在楼下赌骰子。
听旁人议论,原来是有个富家少爷看中了传闻中那个很神秘的带面具的歌舞坊老板,非要跟他赌骰子,输了的人不光要喝酒,还要脱一件衣裳。
而处在风波中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冬歉。
虽然他戴着面具,却无法遮掩他的半分惊艳,甚至给那张漂亮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神秘,让人格外想将那物摘下来,看看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美人。
现在云中城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知道,歌舞坊已经彻底跟过去的青楼划清了界限,而改变这一切的人正是这个面戴狐狸面具的少年。
他们无不好奇他的容貌。
于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少爷看见冬歉,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原本以为那歌舞坊老板会拒绝,没想到,他竟就笑了笑,爽快的同意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主要是他给的太多了。
对于赌骰子这件事,冬歉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虽然他的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小小地动用一下仙法看清这杯子下骰子的数字也是轻轻松松。
就算再不济,他还有系统可以帮他。
眼前这个少爷人傻钱多,他有钱不赚白不赚。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锋引得不少人兴致勃勃地前来观看。
他们只是来喝个酒,没想到还能看见这样的好戏。
为了能从那人傻钱多的少爷手里弄到更多的赌资,他不会一赢到底,而是巧妙地控制着输赢,在那冤大头少爷快要放弃的时候故意这么输上一次,足足地吊起他的胃口,再连赢他几下。
当冬歉输了第一次后,不痛不痒地脱掉了一件外袍,这本是无伤大雅,可是凤煜却看得眼皮子一跳,桌子下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满脸写着不快。
原来少年被旁人这么觊.觎着之后,他竟会如此愤怒。
还没等他平复下来,下一轮游戏再次开始。
这次,是那少爷输了。
那少爷也是个狡猾的,输了之后,没有按照要求脱掉衣服,而是摘下自己的一些配饰,美其名曰这也是脱。
但冬歉比较轻贫,哪有什么配饰,输了就只能老老实实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