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稍微用了用力,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江殊禁锢的力道攥得生疼。
冬歉的大脑瞬间空白了。
药量,没问题啊?
酒也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喝下去的啊?
不是,那他怎么还这么有劲!
江殊平静地看着他,定定道:“冬少爷,你也变得天真了。”
“被你耍了那么多次,你真以为我不会防备?”
唐家人对于继承人的要求十分苛刻,这些年特意给他做了耐药训练,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
更何况,他第一口尝的时候,就知道这酒有问题。
而冬歉甚至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他扶自己上楼的时候并不怎么吃力。
他不反抗,只是想看看冬歉想做什么?
江殊攥着冬歉的手腕,从身后揽住他的后腰,顺手一带,一个转身将冬歉按在了床上。
冬歉被他反过来压倒的时候,内心是懵逼的。
等等,刚刚体位是不是换了?
是换了吧!
他试图呼唤系统,但系统已经因为剧情数据出现意想不到的紊乱而陷入宕机修复状态。
江殊眸色晦暗道:“别躲,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冬歉被压着手腕按在了床上,江殊俯下身来,动情地含吻住他的嘴唇。
冬歉瑟缩了一下,指尖轻轻颤动又缓缓攥紧。
一切剧情都在这里失控了。
“等等...”
冬歉撑起力气想要掰正现在的局面。
他的眼尾泛起了绯色,宛若胭脂,脸色也失去了以往的从容。
他想歪过脸去,江殊却强迫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冬歉眼睫颤了颤,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没有拉窗帘,讨厌。
他的房间里早上明明不会透进来一丝阳光的。
冬歉还没完全清醒,攥了攥被子,脸贴近了一个热乎的胸膛。
等等,有人?
这不是他的房间!
冬歉终于清醒了,他猝然睁开眼睛,发现裸着上半身的江殊躺在他的身边。
冬歉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颊瞬间浮起了滚烫的热意。
江殊不知什么时候醒的,看见这会冬歉睁开眼睛看他,眼底浮现温柔的笑意。
他的手指虚蹭过冬歉的嘴唇,问他:“睡得好吗?”
冬歉没有说话,目光一寸一寸的下移,最终落在江殊光裸的手腕上。
确实没有他送的手表。
这算什么?
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只是江殊想要报复他吗?
江殊注意到了冬歉的目光,垂下眼帘,对他解释道:“对不起,它不小心被我弄坏了。”
他的眼底清澈,看不出说谎:“在国外的时候,遇到一次事故...它被撞坏了。”
“我找了最好的钟表师帮我修了,你放心,它会修好的。”
更多的事情,他没有多说。
他没有说自己受伤躺在担架上时,还在急切地问身边的人他的表有没有坏,也没有说自己跑遍了很多地方,就为了找到人能将它修复的完好如初。
他没有说自己对那块手表宝贝到了怎样执拗的程度。
自然也没有提,在没有他的岁月里,他将自己硬生生逼成了一个疯子。
他只是问:“表我一定会修好,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
你能不能,重新回到我身边?
听到江殊在国外遇到的事故,冬歉的眼睫颤了颤,随即偏开了目光:“那就是一块不值钱的破表而已....”
就因为这块表,他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